“怎么回事聽聞大小姐摔傷了”一道渾厚的聲音從眾人背后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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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急忙回身行禮,“見過老爺。”
魏鶴鳴腳步略有些急地走了過來,棱角分明的臉上有急色,劍眉星目,灼灼地看向魏輕塵的方向。
魏青矜連忙揩了揩眼底的淚,揉身上前福了福,方道:“見過爹爹,方才我們姐妹三人在花園中放風(fēng)箏,不妨來了一陣風(fēng),將風(fēng)箏掛到了樹上。姐姐自告奮勇上樹為我們摘風(fēng)箏,”說著,魏青矜又揩了揩眼淚,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悔意,道:“我怕姐姐不甚摔下來,出聲提醒了姐姐一句,哪知,姐姐往下看時,手沒有抓牢掉了下來。”魏青矜撫了撫胸口,道:“多虧有個小廝上前,抱住了姐姐,姐姐沒有什么大礙,爹爹請寬心。”
“噗,”魏輕塵掩唇一笑,上前揉了揉魏青矜的頭發(fā),不出意料,魏青矜吃痛地倒吸一口氣,魏輕塵才道,“二妹妹故事講得真好,你年紀(jì)小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jì),爬上摘風(fēng)箏這種事情,做了不想認(rèn)推給姐姐也不是不行,不過你是不是先把頭上的包遮一遮,再把攥在手里的風(fēng)箏拿給姐姐啊”
身后的小廝婆子們面面相覷,如此看來,大小姐的確不像是從樹上摔下來的,倒是二小姐,若說不是從樹上摔下,頭上的包哪里來的小小年紀(jì)竟然如此歹毒,想要陷害嫡姐,果然庶女上不了臺面。
魏青矜死死地咬住嘴唇,手上捏著的風(fēng)箏發(fā)出清脆的斷裂聲,好好的一計竟然被不知哪里來的采~花~賊攪了。
魏鶴鳴面色有些不虞,越過魏青矜,看向縮在魏輕塵身后的魏楚楚,魏楚楚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好似受驚的小鹿,不安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楚楚,你說,剛才到底是怎么回事”魏鶴鳴壓抑著怒氣,開口道。
魏楚楚驚惶地看了一眼魏鶴鳴,她的姨娘不受寵,只是當(dāng)年魏鶴鳴身旁的通房丫鬟,她自小就有些怕魏鶴鳴,見魏鶴鳴黑臉煞神地看向自己,更是嚇得垂目往魏輕塵身后縮了縮。
見魏楚楚如此小器,魏鶴鳴更加氣不打一處來,雙目一瞪,道:“你躲什么”
魏楚楚身子猛地一哆嗦,雙眼一翻,軟綿綿地向前倒去,魏輕塵忙回身攬住魏楚楚,雖是年紀(jì)尚小的少女,也將魏輕塵墜得一個趔趄。魏輕塵穩(wěn)了穩(wěn)身形,雙手護著魏楚楚,紅唇有些無奈地一撇,嬌嗔地看向魏鶴鳴,道:“爹爹,楚楚膽子小,您就別把商場上那一套殺伐果斷的氣勢端出來,您瞧,楚楚被您的霸氣鎮(zhèn)暈了。小女孩家家,不禁嚇。”
魏輕塵身量在同齡人眼中算是高挑,但是十三歲的少女,在魏鶴鳴眼中還是柔柔弱弱扶風(fēng)柳,青色衣衫的小少女用力護住懷中粉嫩的妹妹,這個護住庶妹的少女是他和君清漪的嫡女,讓魏鶴鳴心不禁有些融化,語氣不由地柔和了下來,“輕塵為何不怕”
魏輕塵小心地將魏楚楚往懷里抱了抱,頭顱高高地昂起,帶著驕傲道:“我可是邯鄲城魏公子的嫡女,將來要立志開坤店的魏家大小姐,儒慕父親已久,怎會怕”
大兆朝民風(fēng)開放,對女子出街容忍度很高,據(jù)傳百年之前還有一位賢王妃斷盡天下奇案,堪稱佳話。所以大曌朝的店鋪分為兩種,取周易中乾坤二字,乾店招牌為黑,是招呼公子們的店,而坤店招牌為紅,則是為夫人小姐們開的。除此之外,其他顏色的招牌,眾人皆可進。
魏鶴鳴哈哈一笑,甩了甩袖子,道:“沒事兒了,都回去吧,該干活的干活,該休息的休息。”魏鶴鳴轉(zhuǎn)身對貼身小廝掃紅道:“去將府醫(yī)喊來。”
掃紅點頭應(yīng)是,轉(zhuǎn)身跑開。
魏鶴鳴看了一眼魏青矜,道:“將頭上的傷處理一下,雖說這種傷不會留疤,傷在頭上也要謹(jǐn)慎對待。”
魏鶴鳴面色不虞地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瓊?cè)A,道:“幾位小姐在園中玩耍,你不好好伺候著,四處亂跑什么,你是朝雨閣的人,我也就不插手管,你家小姐抱著三小姐,還不過去幫忙”
瓊?cè)A哆嗦一下,連滾帶爬地起來,扶住了魏楚楚。
微風(fēng)輕起,一片柳葉隨風(fēng)飄過魏家的院墻,落在紅衣少年的肩頭。司凌斜靠在墻邊,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他的輕塵還真是聰慧過人。司凌輕輕拋動著手上的小石子,本來還想著助她一臂,她比他想象得還要聰敏機靈。司凌捏住小石子,抬手扔向了不遠(yuǎn)處吃草的棗紅色馬兒,石子落在馬兒身側(cè),馬兒甩了甩尾巴,嘴里嚼著草抬起頭,走了過來。
司凌拍了拍馬背,翻身上馬,抬眼望向了高墻,高墻上的柳枝還在隨著微風(fēng)搖曳著,司凌順了順馬鬃,低聲道:“小駟,你未來的女主人很聰慧啊。”
小駟打了聲響鼻,邁開步子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