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去抓金猊幼崽的六個小孩,只有三個完整回來,兩個狼狽不堪,幸虧丟下金猊幼崽,讓母金猊忙于照看流散的幼崽,才僥幸逃亡,不過最先逃走的柳基,不但完好無損,還幸運的得到了最壯的金猊幼崽。
另外那個柳波,不但丟失了金猊,連小性命都丟了,再一個孩子也是奄奄一息,幸虧他也及時丟下金猊幼崽跳崖,母金猊又忙于追蹤其余被拐幼崽,沒有時間多理會他,才幸運的留下一條小命。
看到柳波的尸骸,他的父母悲慟得呼天搶地,努責(zé)之下,柳基說就是柳波帶他們?nèi)ネ娴模硗饨疴ビ揍淌秦澩媪ΡС鰜淼模沿?zé)任推得一干二凈。其余孩子怕責(zé)罰,雖然知道柳基的話不盡其實,但哪里還敢解釋更清楚,一并點頭附和。
柳巖東心急如焚,也沒辦法深究這些孩子的對錯,不過當(dāng)他帶領(lǐng)族人前往,金猊帶著幼崽已經(jīng)遠(yuǎn)離,各處并未見有小孩尸骸,柳鼎失蹤了。
柳鼎的失蹤,對他母親晏含煙的打擊最大,本來已經(jīng)見好的失心瘋,又再度激發(fā),終日游蕩,不斷啼哭,從呼喚到呢喃,最后意識里只剩下鼎兒之名,徹底迷失。
見兒媳如此,柳巖東心中酸楚,但大面積搜索了三天三夜,遭遇許多兇禽猛獸。惡戰(zhàn)連番,族人怨聲載道,依舊沒有柳鼎的絲毫蹤跡。
這三天三夜,柳鼎經(jīng)歷了從生到死,又從死到生的歷程,當(dāng)體內(nèi)的狂亂氣息終于安然無恙的納入奇經(jīng)八脈,他感到體內(nèi)都是一股不可言喻的魂力,體內(nèi)更有一種空明,渾身有種大海渴望百川歸納的感覺。
小芝似乎也感受到了這小不點身體發(fā)生的巨變,所以當(dāng)柳鼎再度走向它的小倉庫,小嘴砸吧了幾下,終究沒有再阻擾,它甚至還想見見有什么奇跡發(fā)生。
不過,小不點對著小倉庫,神色復(fù)雜,最后還是不想再遭罪:“算了,小芝,這是你幸幸苦苦找來的果果,我都吃了你怎么辦啊”
小芝撇嘴,一副鄙夷的擬人表情,柳鼎似乎也看懂了,尷尬的搔搔頭道:“小芝,我要回去了,爺爺找不到我會很生氣的,你和我一起回去么”
看到小不點一臉的期待,小芝心里一動,想到他身體的奇異變化,猶豫了片刻,似乎下定了決心,在柳鼎身旁蹭了蹭。
柳鼎欣喜地把小芝抱起來,給它順毛,一種絲綢般的柔軟感覺,十分舒服。
小芝只是稍稍掙扎了片刻,不過看著小不點那純真的小臉,不再掙扎,毛茸茸的尾巴輕輕搖擺,接受了這樣的關(guān)系。
柳鼎是頂著朝陽回來的,當(dāng)他出現(xiàn)在月牙兒灣河灘,晨練的孩子亂成了一片,一臉的不可置信:“天啊,小傻蛋沒有死,還抱回了一只小獸,難道也是金猊幼崽”
“好像不是,毛發(fā)是白色的,不是金色的。”有孩子注意到柳鼎懷抱著的小獸,和柳基懷抱的金猊幼崽不是一個毛色。
“就算不是金猊,也是一只可愛的小獸,好漂亮的白毛。”有些女孩子兩眼發(fā)光,羨慕寫在了小臉上。
“小傻蛋不但沒死,還得到了一只獸寵,沒天理啊。”不少孩子臉上露出嫉妒之色。
這群孩子們好奇的圍上去,不過當(dāng)他們看清了柳鼎懷抱中的小獸模樣,愣了,接著有人大聲譏諷:“什么小獸,原來是只哈巴狗。”
“才不是哈巴狗呢。”柳鼎很替小芝委屈,雖然小芝長得和小狗狗很像,但絕對不可能是。
“哈哈哈,傻不拉唧小傻蛋,把哈巴狗當(dāng)獸寵,笑死了。”這群孩子恍然大悟,頓時爆發(fā)一陣譏笑。
“不和你們玩了。”譏笑如潮水涌來,柳鼎眼眶中溢滿了淚水,他很生氣,抱著小芝就走。
柳基懷抱著金猊幼崽,悄悄地跟上來道:“喂,小傻蛋,等等。”
“什么事啊”柳鼎回頭,眼眶中的淚水,已經(jīng)禁不住流滿了小臉。
“哼。”柳基鼻子一聳,暗暗威脅道:“去捉小金猊的事,不許亂說,否則我饒不了你。”
他
向柳鼎暗暗揮著小拳頭,柳鼎想到的卻是小芝洞府中的小倉庫,如果說出來了,小芝的食物會沒有的,那里面的幾根靈株他認(rèn)識,見過族人采摘回來時欣喜若狂的樣子,向四周怕怕地看了幾眼,低聲道:“我不會說的,我就說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