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婉被言姬攙扶著走到了大廳內(nèi)堂,腳下,點燃一排排紅紅的燭火,將她的一顆心照的透亮,她確實跟言姬隨口提了一句她最喜歡紅紅的燭火,最好擺滿一整間屋子,沒有想到僅僅是隔了一夜,她的爹和娘竟這么快便替她鋪滿了一室的燭火。
不管是前生還是現(xiàn)世,她都能蒙受爹娘的寵愛,真不知是哪世修來的福分。
將軍和將軍夫人認真的望著裴婉穿著紅色大喜服一步步的走到他們二人的面前。
浮生,沉浮,起起落落哪怕只是虛妄一場,這也是她今后再也忘不了的場景,陌生的爹娘那么溫柔又不舍的目光。
她們的步子一步仿若千斤般沉重
她想象著,如果她留在將軍府,以后的日子必定是幸福而美滿的。奈何她身負這一紙婚約,那王爺勞什子的也不像是娶不到婆娘的人,怎么會想不開娶她呢
不,不對,應(yīng)該是真正的崔氏長女,現(xiàn)在的崔家長女是她假扮的啊
“將軍,門口有人求見”身后走進來一名酷酷的侍衛(wèi)長,直接便打斷了裴婉的思緒
將軍輕皺眉頭,低聲的呵斥一聲:“今日是本將軍愛女出嫁的日子,誰在這個時辰來這兒找本將軍難道不知道本將軍今天沒有閑功夫嗎”
侍衛(wèi)長臉色十分的難看,他在來之前就知道將軍一定會大發(fā)雷霆,可可那傳信之人是鼎鼎大名的全晉陽最負盛名的第一公子魏天銘,是閩嗣王王延翰最好的兄弟,可以自由出入王府,他的話自然不敢怠慢了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門口又走進來一名侍衛(wèi),臉上還是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
“將將軍,魏公子已經(jīng)離開了,只留下了一封書信”侍衛(wèi)其他的話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
將軍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他知道他的親衛(wèi)是不會在這個時候膽大的打擾他,看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進來的侍衛(wèi)害怕的抹了抹汗,顫顫巍巍的說著:“這剛剛魏天銘公子說了一堆不太好聽的話,屬下不敢講”
將軍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你盡管講”
侍衛(wèi)直接跪在地上,大聲的回復(fù):“他他說閩嗣王雖然不會毀掉與將軍女兒崔氏的婚約,但是也奉勸您別再將大小姐嫁給閩嗣王,當(dāng)初的約定的人是崔氏家族與閩嗣王之間的婚約,并沒有定下要娶哪一個女兒他還說您的小女兒貌美傾城,如若能與閩嗣王結(jié)為伉儷夫妻,那才是上上之策”
看來,侍衛(wèi)也是怕死的啊話還沒說完畢就已經(jīng)滿頭的大汗。
將軍的臉色已經(jīng)快要瀕臨崩潰,雙手一拍,將一旁的楠木桌直接震碎:“他竟然竟然敢如此的看輕本將軍的婉兒還在那么多人面前當(dāng)場拒婚,難道作為王爺就可以如此狂妄嗎”
果然,一身喜服的裴婉心情也跟著變差了,雖然她知道那天遇到的白衣王爺還是嫌棄她了,但是他怎么敢如此的對她本來她也沒打算做什么王妃,可是這樣子將軍爹爹和娘親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好過啊。
“本將軍只會有一個嫡女,只有裴婉一人,怎么能咳咳咳”將軍氣的整個人都倒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漂亮娘急急忙忙的替他輕撫著胸口:“將軍,您別氣了,這婚事還是不能隨意更改啊,畢竟這關(guān)系到您和先王定下的婚約啊”
將軍的臉色慢慢的緩和了些,自從他望著他這個大女兒一日比一日的變得丑陋,他就一直擔(dān)心有這么一天,沒有想到真的發(fā)生了,罷了,就算是與當(dāng)朝最有權(quán)勢的閩嗣王作對他也不能退縮。
信被將軍直接撕碎了扔在地上。
“婉兒啊,你別難過,爹會為你做主的”將軍的臉上不知道愧疚還是什么,他和他那溫柔娘親齊齊的看向了她,一臉的心疼。
裴婉倒是不在意這些,她只是不經(jīng)意的撩起了蓋在頭上的紅蓋頭,淺淺的那么一笑,迅速的邁步走到二人面前:“既然王爺沒說會毀約,爹和娘你們也不必如此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