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他就感受一股無形力量將鐵塊包裹,這力量讓聶塤的感官變得無比靈敏,甚至不用回頭看也能知道身后的場景。
這就是靈魂力的妙用,聶塤總算知道靈魂力為何對戰(zhàn)士也這么重要了,就憑這靈魂力的加成,戰(zhàn)斗中不知會給予多大的幫助。
“鐺!”
聶塤一錘下去,火星四射,鐵塊微微變形。
“鐺!鐺!鐺!”
聶塤開始打鐵,一錘接著一錘很有規(guī)律,鐵塊也在一次次碰撞下,不斷變換形狀。
聶塤視線一直停留在鐵塊上,從來沒有移開過。
但仔細(xì)一看,便會發(fā)現(xiàn)聶塤的眼神空明,眉頭緊皺,似乎陷入了一種奇異狀態(tài)。
每打一錘,聶塤臉皮就一抖,似乎鐵錘砸的不是鐵塊,而是砸在了他的身上。
此刻,在聶塤的眼中,鐵塊不再是鐵塊,而是他那看不見摸不著的靈魂力量。
每揮出一錘,自己的靈魂力量就會被轟散一些,伴隨而來的,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痛苦。
受到錘煉的不僅僅是鐵塊,也是他的靈魂力。
聶塤從一開始砸一錘就要緩一會兒,到后來慢慢習(xí)慣,尤其是當(dāng)進(jìn)入了特殊狀態(tài)后,痛感被降到了最低。
靈魂力在一錘一錘下消耗,在與鐵塊的碰撞中被打散,消耗的很快。
按照石鑒中講解,這種鍛煉靈魂力的方法雖然消耗的快,但靈魂力每一次恢復(fù)都會更加凝練,也會有所增長。
“鐺!”
不知過了多久,聶塤一錘定音,突然軟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渾身汗水淋漓。
聶塤現(xiàn)在只感覺腦袋有著撕裂般的疼痛,眼前有些發(fā)黑,但依然咬牙忍著。
這是靈魂力消耗殆盡的后遺癥,只要忍一會兒,等到靈魂力逐漸恢復(fù)就會消失。
“足足一百零八錘,比這幾天加起來都多,靈魂力顯而易見增長了很多,這方法果然好用,就是有點(diǎn)折磨人。”
聶塤喃喃道,休息了一會兒,這才爬起來,用鐵鉗子夾起小鐵塊,打量了一下。
比剛開始小了一倍,色澤更亮,呈銀色,應(yīng)該算是一塊精鐵了吧?
“鐵叔。”
聶塤把鐵塊拿出去給鐵叔看看,鐵叔一打量,嘖嘖稱奇:“一百零八錘煉出一塊精鐵,雖然還有雜質(zhì),但也非常人能辦到啊。”
“你咋知道我用了一百零八錘?”聶塤一愣。
鐵叔瞪了他一眼:“我耳朵又沒聾,你那靠著窗,聽聲數(shù)也數(shù)出來了。”
聶塤嘿嘿一笑。
“你小子就砸了一百零八錘,有那么累嗎?你看起來都快虛脫了。”鐵叔打量了一下聶塤,皺眉道。
這小家伙每次來都把自己累的就差爬回去了,可據(jù)他所知,小塤只砸了幾十錘,按理說沒這么累才對。
“沒事沒事,用力過猛,哈哈。”
聶塤打著哈哈,心中道,這還是休息了一會兒,如果剛才讓自己走,別說走,爬都爬不動。
鐵叔也沒有在意,從一旁拿出一根長條形物品,用毛皮包裹著, 遞給聶塤:“你馬上要進(jìn)大山了,面對妖獸,沒有一件趁手的兵器可不行,我給你打了一把劍,你回去耍耍,熟練一下。”
“給我的劍?”
聶塤眼睛都亮了,連忙接過來。
打開毛皮,一把長劍出現(xiàn)在手中,劍鋒三尺,寒光閃爍,一看就鋒利無比,劍柄呈青色,雕刻著幾根尖牙圖案,看起來既唯美也不失兇悍之氣。
聶塤有些激動的不行。
這可是他人生意義中的第一把劍啊!
從小到大,練劍都是鐵叔用石頭打的石劍,前段日子因?yàn)樯眢w原因,揮不動石劍,父親找鐵叔打了一把輕劍。
但現(xiàn)在實(shí)力恢復(fù),輕劍太輕,還沒有石劍用的順手,所以聶塤現(xiàn)在練劍都是使用石劍。
石劍終歸是石頭做的,不是正兒八經(jīng)的劍。
眼前這把劍,才是他夢寐以求的劍!
“鐵叔,我…”聶塤想開口,眼睛都紅了。
鐵叔看著聶塤。
他知道這把劍對于癡迷劍術(shù)的小塤的意義,人生第一把武器,第一柄長劍。
“我是怕我家閨女守活寡,你可得好好的,不然我得被我閨女指著脊梁骨罵。”鐵叔撇了撇嘴。
聶塤一下笑了起來,但心中依然暖和。
“謝鐵叔,我先撤!”
聶塤迫不及待的想回去練劍,扭頭就一溜煙跑開。
“臭小子,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但你要對如雪好,要不然我就把你的屁股打成八瓣!”
身后傳來鐵叔的喊聲。
聶塤心中一頓,萬千思緒涌上心頭。
如雪姐說是回來與自己家商量娃娃親的事情,可在那次散步自己扯開這個(gè)話題后,幾天如雪姐都沒有再提。
兩家大人也沒有提此事,直到如雪姐離開部落,回到學(xué)院。
或許那一次,如雪姐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
聶塤有些愧疚。
換作以前的聶塤,或許按部就班的接受娃娃親,沒幾年就成婚了,平平淡淡生活在部落中。
可重生回來的他,目標(biāo)是追求武道極限之路,踏上巔峰,尋找歸路。
現(xiàn)在談婚論嫁,兒女情長不是時(shí)候,自己的修煉之路才剛剛開始,或許等自己變得更強(qiáng)的時(shí)候,覺得有資格了,才會去回饋她的心意。
“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