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部落練武場上已經有了很多人影。
一夜時間,聶塤與袁鳴一戰(zhàn)的消息傳遍了大禹部落,很多人都特意來觀看這場戰(zhàn)斗。
袁鳴和聶塤,都是兩大隊長的兒子,又同是年齡相差無幾,在部落中天賦最好的幾個孩子,他們的戰(zhàn)斗一定會很精彩。
練武場上方,有幾座寬大的石椅并列擺放,已經有人落座了。
中心坐著的是白發(fā)蒼蒼的祭長,祭長兩邊就是大禹部落的兩位風云人物。
聶天宣和袁虎。
袁虎正襟危坐,他的兒子袁鳴站立在他身旁,意氣風發(fā),仿佛已經勝券在握了一般。
“聶天宣,大家都到了,不知道還要等你兒子多久?”袁虎不咸不淡開口。
“當然你如果說他不會來,我掉頭就走。”
譏諷之色毫不掩飾。
“就是,不敢來就投降算了,在這里扮什么大尾巴狼。”袁鳴也嗤道,神情輕蔑。
聶天宣冷冷一掃袁鳴,目光如劍,嚇得袁鳴倒退幾步,臉色蒼白,眼露驚恐。
“我和你父親說話,有你插嘴的份?”聶天宣淡淡道。
袁鳴反應過來后,臉色瞬間通紅,似乎還要反駁。
“閉嘴!”
袁虎呵斥一聲,袁鳴這才不甘的閉嘴,只是眼底深處有著一絲怨毒。
袁虎這才一笑,看了聶天宣一眼:“聶兄還真是有閑情逸致,這種時候與小輩斤斤計較,有失風度。”
“小輩不懂禮貌,當叔叔的不教誰教?”聶天宣一笑。
袁虎笑容一窒。
這是在諷刺他,當父親的不教只能叔叔來教了。
“哼。你還是擔心一下你兒子等會兒會不會又躺床上去比較好。”袁虎冷哼。
聶天宣撇了撇嘴,毫不在意。
“兩位稍安勿躁,我看到聶塤來了。”祭長忽然開口。
聶天宣,袁虎幾人都紛紛看去,人群中,一個身穿青色獸衣,手持一把石劍的黑發(fā)少年走到了練武場中間,正是聶塤。
“小鳴,去吧。”袁虎吩咐。
“是。”
袁鳴應道,隨即盯著聶塤,心中冷笑。
你父親敢如此對我,我就多打斷你幾根骨頭,讓你多躺幾個月。
袁鳴也走到練武場另一面,與聶塤相隔幾十米站立。
“你還真有勇氣,明知道我已經是一門戰(zhàn)士了,還敢來。”袁鳴說道。
“為什么不敢?”
聶塤覺得有些好笑,這個袁鳴優(yōu)越感也太強了吧?是不是覺得一門戰(zhàn)士天上地下已經無敵了?
真是年輕氣盛啊。
這一瞬間,聶塤差點忘了,自己也是同齡人,只是心態(tài)不同,他可是活了兩世。
“一門戰(zhàn)士和不入流的人差距可是很大的。”袁鳴冷笑。
“你廢話很多。”
聶塤持劍平指,對著袁鳴:“放馬過來,手底下見真章。”
言語簡潔,似乎不想多浪費一個字。
這讓很多人感嘆,宛如看見了聶天宣的影子,父子二人真像,都是這般強勢。
袁鳴森然道:“想找死我就成全你!”
說完,袁鳴就拔出了一把長刀,寒光閃耀,持刀沖向了聶塤,眨眼就出現(xiàn)在了幾米之外!
“好快的速度!果然是一門戰(zhàn)士的程度!”有人驚呼。
“天賦還真是卓越,袁虎有個好兒子啊。”又有人感嘆。
袁虎嘴角有著笑意,又瞅了一眼聶天宣,后者臉色平靜無波,心中暗道。
等會看你還能不能保持的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