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正是春夏交替之季,也正是適宜出游的好時節(jié)。
趙炎昱同林晏君各自帶了一名侍衛(wèi),扛著趙炎昱準備好的一應(yīng)用具,自山莊后門而去,沿著山間小道出發(fā)。
山道修得很是平整,完全可供兩人并肩而行,他們二人并肩走在前頭,自繁茂的樹下緩步而行。
兩人時不時停下步伐,林晏君亦會替他介紹一些沿途的景致,幾人一路走一路歇,倒也其樂融融。
待趙炎昱無意中轉(zhuǎn)過頭,看到了林晏君額頭覆著的一層薄汗,眼見著山道一路蜿蜒而上,不見盡頭,便開口說道:
“咱們也走了些時候了,不如尋個地方稍坐片刻,歇歇腳,如何”
在林晏君講罷一處的景致后,正打算再次前行時,卻突然被趙炎昱拽住了手,身子不由一僵,回頭正要掙脫時,聽到他的話。
抬頭,正好對上他的溫柔淺笑,林晏君下意識地回以一笑,不著痕跡土抽回了手。
“如此也好,我記得那邊有一處空地,咱們?nèi)ツ抢镄⑵獭!?
趙炎昱坦然地收回手,轉(zhuǎn)身跟著他鉆進了林子里。
于林間深一腳淺一腳地行了片刻,頭頂?shù)年幱巴巳ィ矍盎羧婚_朗,果然如林晏君所言,出現(xiàn)了一大塊的空地。
說是空地,也不過是未長高樹罷了,亂石鋪地,高低起伏間尋不出一處平坦,但在大塊的山石上還能尋到可落腳之處。
張安與林晏君帶來的侍衛(wèi)陳權(quán)將背來的東西,尋了塊大石放了下來,把吃喝用具都取了出來。
要說林晏君挑得這處地方確實不錯,自石上而過,不遠處便是一條小山溪,溪水清澈自山上流下。
趙炎昱蹲下身洗了洗手,轉(zhuǎn)頭便見林晏君撩袍在一塊大石上坐了下來。他起身,側(cè)頭看向張安,只是微挑了挑眉,張安便轉(zhuǎn)身離開。
林晏君的眼角余光掃到張安離去的背影,轉(zhuǎn)而看向趙炎昱:“王爺這是派張安去做甚”
趙炎昱撣了撣衣袍,在他對面的石頭上趺坐下來:“既然出來了,自是要打些林中的野物,才不枉走這一遭。”
林晏君怔了怔神,轉(zhuǎn)而看向陳權(quán)還在不停擺出來的吃食,一臉無奈地看向他:“即是如此,又何必辛苦的帶這些吃的出來。”
林晏君真心覺著這位王爺當真是老太爺派來折磨他的,不,應(yīng)該是折磨山莊上上下下所有人的。
“這不是怕張安打不到獵物么。”趙炎昱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又恬不知恥的指使陳權(quán)去小溪邊打水,生火。
“將將出春,這林子里的動物確實多得緊,只不過”說著說著,林晏君停下了話,只因覺得他說得再多,想來趙炎昱也聽不進去吧。
“本王曉得你想說什么,放心吧,張安心里有素,最多打一兩只小的。”趙炎昱在一旁已命陳權(quán)燒起了泡茶水。
林晏君不免有些意外,這話從他口中冒出來,當真讓人覺得怪異,好比一個整日里只曉得胡攪蠻纏的孩子突然明了事理一般,令人吃驚。
“昨日莊主請本王品了新近從江南購得的茶葉,今日本王特意帶了自己平日慣喝的茶,想請莊主品品,看合不合口味。”
趙炎昱取了一旁的茶具,連帶著一個小巧精致的茶罐,就著剛剛煮沸的溪水燙著茶具,而陳權(quán)已轉(zhuǎn)步到了一旁,謹慎地留意著四周的動靜。
“雖說這茶是御賜的,不至于太差,但左右比不得莊主喝得及時,想來都是新茶吧。”
趙炎昱難得一見的謙虛著實讓林晏君驚訝,他倒寧可他繼續(xù)厚顏無恥的好,畢竟那樣他瞧著還覺得像符合他的身份,要不然免不得需思慮一番他的用意了。
“王爺又說笑了,御賜之物,又豈是咱們這些鄉(xiāng)野俗物可比的。”林晏君看著他熟練地泡著茶,想來也是個好茶之人,平時這茶未曾少喝吧。
“鄉(xiāng)野俗物自然也有它的好。”趙炎昱取了茶杯,置入壺中,提壺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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