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只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掉你的容顏(2)
那位項公子卻并沒有搭理這個假冒偽劣的店主,直直地向我走來,在我身前半米的地方站住,眼也不眨地打量著我。
他的目光深邃而具有穿透力,我感覺自己在他的目光下暴露地一覽無余,不禁低下了頭,有點(diǎn)不好意思起來。可是卻又感覺到他的目光依然深深地注視在我身上,我悄悄地抬起眼來向他看去,一不小心四目對望,我卻發(fā)現(xiàn)他竟然是重瞳,難怪他的目光這樣熾熱。我忙又低下眼去,有些尷尬。
“姑娘貴姓?怎么稱呼?何方人士?”項公子問我。他的口音并不是淮安本地口音,但是相差不遠(yuǎn),能夠聽懂。
“奴家虞悅,”我嬌滴滴地回答著,以柔克剛的道理我還是懂得,面對著這么彪悍的人物,我想我還是走嬌柔弱質(zhì)的路線比較好——可是,為毛我的大腦里浮現(xiàn)的竟然是《水滸傳》里的潘金蓮的模樣?好吧,潘金蓮就潘金蓮吧,只要能在這個遙遠(yuǎn)的男性社會里生存下去,學(xué)一次潘金蓮也木有神馬大不了滴!至于何方人士嘛……我大腦里的圓謊細(xì)胞迅速運(yùn)轉(zhuǎn)起來,回答說,“奴家的娘親是淮陰人士,遠(yuǎn)嫁南越,奴家本是從南越來此尋親的,誰料非但沒有尋到親人,還被宵小之輩搶去了盤纏,所以想尋個差事,以便積攢些盤纏回鄉(xiāng)。”
卓言是浙江人,情急之下,我編造謊言之時首先想到的竟然是卓言的家鄉(xiāng)。嘿嘿,南越,即便你弄個南越的人過來和我對證,南越的方言我還是能聽懂一二的。何況,在交通發(fā)達(dá)的現(xiàn)代,江浙雖然相距不遠(yuǎn),五六個小時便可到達(dá);可在這2000多年前的古代,主要交通工具便是11路公交車、車馬或者小船,我就不信這位項公子會閑得無聊到花費(fèi)巨大的人力物力地弄個南越人來和我這么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對證?
“難怪虞姑娘的衣飾異于尋常!原來是南越人士。”項公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