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八日匆匆而過,這天清早,天才蒙蒙亮,梁逍一身勁裝,活動活動筋骨,帶起一陣噼啪的脆響,強橫的氣如大河一般隆隆而動。
“如今已然是煉體九層巔峰,差一些壓力便能突破十層,達到煉體頂峰!畜牲,希望你能讓我盡興!別那么容易死了!”
背一壺鐵箭,還有父親留下的鐵胎弓,梁逍掏出一個小瓶子,想起之前去陸康那取箭時,陸康的話。
“阿逍啊,叔知道你要去干啥,叔也攔不住你,這瓶是滿月級妖面蛛的毒液,是叔年輕時游歷南域時一位行腳商人所贈。”陸康摸出一個小瓶子,“叔知道你箭法厲害,武藝也好,但那畜牲這么多年不知強到什么地步,你拿著這瓶毒液淬在箭,見血封喉,那畜牲是突破到月紋級也難逃一死。叔只能幫你到這了....”
梁逍摩挲著手的玉瓶,眼寒芒閃爍,最終還是沒有用到這見血封喉的劇毒。
“這畜牲,可不能讓它這么死了!我要讓它粉身碎骨!”梁逍眼的藍芒越發(fā)濃郁,似乎要沖出瞳孔。
緊了緊腰帶,梁逍沒有驚擾到母親,悄然離去。
清早的簡易山脈籠罩在一片晨霧當(dāng),這個吞噬了無數(shù)獵人傭兵,讓無數(shù)家庭撕心裂肺的地方,在清晨依然飄渺如仙境一般。
咔嚓咔嚓,踩著枯枝落葉,梁逍不緊不慢的走著,他在計算著時間,錦鱗蚺這種畜牲,晝伏夜出,尤其是準(zhǔn)備入冬了,它在夜晚捕食了大量的血食,白天則是在它那陰涼的窩里打瞌睡。
午時分正是它最慵懶的時刻,梁逍正是準(zhǔn)備在那個時候動手。
昨日傍晚時分,梁逍在黑松林周遭灑了些許七星鬼面虎的糞便制成的驅(qū)獸粉,在黑松林一帶,鬼面虎的氣息還是很有震懾力的,雖然對錦鱗蚺這種兇獸沒什么作用,但是能有效驅(qū)趕大部分野獸,使昨夜錦鱗蚺的捕食收獲不佳,確保今日自己放的誘餌能引出它來。為了殺這畜牲,梁逍準(zhǔn)備的很多。
眼看前面是黑松林了,梁逍逮了只野豬,一捶把它敲暈了,扛在肩,開始加速前行。
太陽逐漸升起,山脈里的霧也在陽光的照耀下逐漸散去,幾年的獵人生涯讓梁逍不缺乏耐心,
有耐心才是好獵人,要不然是死獵人。很快,昊陽當(dāng)空。刺眼的陽光找的梁逍微微瞇起了眼睛,“差不多了。”
只見他摸出一個小木盒,用手指輕輕推開蓋子,里面一陣異香傳出,梁逍吞了吞口水,“這饞兔的肉粉不信你個半飽的畜牲能忍得住。”
說著把那淡黃色粉末倒在一旁野豬的身,饞兔本是一種普通的兔子,只因它窩邊生長著一種名曰饞草的草藥,這種草藥一般是酒樓里用作香料的東西,饞兔便是以之為食。
故而肉質(zhì)鮮美,烹熟后更是香無,這饞兔肉粉也常為傭兵用作誘敵之物,不過因出產(chǎn)極少,故不普及。梁逍也是之前偶然獵得一只饞兔,方才叫城里的韋宇軍幫制得幾盒子肉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