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改bg同時又順手改劇情,感覺改劇情會上癮:3ゝ
那是從遙遠記憶里泛過來的光。
她的絳裙,她的羊角辮,她圓圓的面龐,她扯著他的袖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而他手足無措地哄著她,結(jié)果一把鼻涕一把淚沾滿了他的衣裳
這場沉年舊夢,溫暖了他一整個晚上。
直到他醒來,看著床頭刺眼的紅燭,紅剪花,紅紗帳,還有屏風上安靜掛好的喜袍,才恍惚記起,今日是他成親大喜。
在丫鬟的服侍下,他洗漱穿戴,整理得一絲不茍,一旁的書童打趣道:“世子這個新郎官,怎么一點笑意也沒有莫不是真怕容小姐的管束”
“誰知呢。”他披好喜袍,遲些才道。
是了,整個南殊王府舉家結(jié)彩,只為王爺長子,復(fù)家的世子,復(fù)珅迎娶當朝太傅千金容汀為妻,王爺與太傅的聯(lián)姻,正是珠聯(lián)璧合,于權(quán)于勢都再好不過,遑論他身居世子之位,為了這個家付出的再多,都不該有怨言。
也不能有怨言。
京城皆知,南殊王府的復(fù)家后嗣有三,二男一女。
長子復(fù)坤與長女復(fù)惜闌為一奶同胞,前者斯文知禮,后者溫婉端莊,唯獨老三復(fù)季珩是王爺?shù)膼坻獠淮笥H厚,又特立獨行了些,所以令人覺得很難相與,卻偏偏生了一張十分好的皮相,是以沈時笙每每看到衣冠禽獸四個字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復(fù)季珩。
由于幼年喪母的緣故,使得大哥二姐都對這個三弟特殊憐愛,就連今天這般喜慶的日子,復(fù)小侯爺穿著身清白衫緞,走在人群里格外扎眼,亦無人責備他半分不是。
這樣的偏愛被給予得近乎懇求。
而門外沈時笙跟著府里的侍婢們忙得團團轉(zhuǎn),稍有片刻喘息的功夫,也只得倚著門柱歇歇腳,聽得一旁剛進府的幾個十七八歲的小丫鬟嘰嘰喳喳地說著要嫁進門的容汀。
“容汀啊”
她對她的記憶模糊得很徹底,只剩下些許片段可以隱約拼湊出容汀模樣和性格。但這些回憶也太過久遠,前事難追,縱然二人直顏相對,想必容汀也很難再認出如今落魄的自己。
“哎呀,當心啊”身旁忽然傳來丫鬟尖銳的叫聲,沈時笙下意識抬頭去看,只見自己頭頂上方的匾額繞著喜球花,呼啦一下地砸了下來。小姑娘忒小題大做了,匾是死的人是活的,自己隨便挪騰一下便能躲開這天外來客,倒是她這尖嗓子把不少人嚇了一哆嗦,管家年紀大了,若是被嚇得背過氣兒去,這可哪多哪少唷。
沈時笙如此尋思著,感覺突然有人攬住自己的腰,一把將她拽進了懷里。她的鼻尖蹭著他的衣襟,嗅到一陣淡淡的香氣,太熟悉的味道了。站定后仰起臉,看見了煙墨色的瞳孔,和明艷的朱砂。
果真是他。
“還挺悠哉”復(fù)季珩面無表情地松開手,沈時笙陡然一個趔趄。
“唔”踟躕著不知該怎么回答,“它砸不中我。”
“所以傻站著不躲了”復(fù)季珩瞧了她一眼,頓了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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