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白的陽光無力的照在落滿枯黃葉子的街上,一陣陣寒烈的北風呼嘯著吹的地上的枯葉到處亂飛。啪一根枯枝打在沾滿血污的黑色垃圾桶上,“嗚嗚嗚”一只穿著異常破爛衣服喪尸停止吃地上的尸體,抬起頭來憤怒的吼叫著來表達打斷它吃早餐的不滿。
“胖子,外面怎么樣了”一個戴著金邊眼鏡的年輕男人匆匆趕過來,他一不小心被絆了一下,險些沒摔倒。這一下子嚇得對面的胖子和一個很壯的肌肉男嘴一下子成了“o”字型。
“噓小聲點,李治,還有多少糧食”站在滿是灰塵窗戶邊上的胖子見李治沒弄出什么聲音來,才把懸著的心放回原處。剛才嚇得他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此刻他轉(zhuǎn)頭望向辦公室外面,仔細的打量著外面的喪尸。
“這事要問二炮他管著糧食。”李治喘了口氣說道,剛才他自己也是一驚,好容易左右晃動了幾下,才沒摔倒,不然今天又要熱鬧了。
“糧食我不擔心,我擔心的是我們馬上就要沒水了。”那個長的很壯的肌肉男有些不滿的瞥了李治一眼。
“咱們廠就剩下咱仨了,唉”胖子聽后眼中一黯,不由得嘆息了一聲。這是生化危機劫后余生的第七天,今天是2015年1月3日。胖子不由得暗罵米國zf“姓無能”,搞什么破生化試驗啊,害的世界上滿街跑喪尸的。就是米國爺爺們的事情,去年4月生化試驗,召集了2000名志愿者,搞得現(xiàn)在這模樣了。這米國人搞什么都能玩出點新鮮花樣來,金融危機全球擔待,現(xiàn)在生化危機他娘的又來了一個全球共享真是那座山上不出猴子啊外星人有木有啊
這是w市郊外化工廠的一座三層的黃色辦公小樓。李治他們所在的工廠也遭到生化襲擊,當時他們幾個拼死關(guān)上辦公樓的鐵門,才堪堪擋住了變成喪尸的同事的攻擊。他們其中一個同事在關(guān)門的時候被喪尸活生生的撕掉了一只胳膊,不久就疼死了。他們?nèi)齻€為了保險,含淚把他們那個同事扔出了窗外,事后證明他們做的很正確。如果將那個死去的同事留在屋內(nèi),他們現(xiàn)在也可以和外面那些“同事們”天天在寒風中開party了很多人在生化病毒爆發(fā)時都紛紛外逃,反而成了喪尸的美味。李治他們?nèi)齻€因為沒有交通工具,所以閉上樓前鐵門,這才逃過一劫。
“幸好我們廠天天發(fā)方便面,我這櫥子里花花綠綠得全是”二炮的低笑聲把李治從思緒中拉了回來,李治瞇著打量著這個和自己平時關(guān)系一般的同事。這個二十六七的老哥,有些慘白頭,明明正當韶華,卻早生華發(fā)。一張黑色的國字臉,一雙豹眼,高高的鼻子。因為這些天沒刮胡子,滿臉的胡子碴子,估計再長一段時間很可能就要賽張飛了。說起話來粗聲粗氣的,大有一副要和人打一架的腔調(diào)。
“是啊,一個夜班2盒康師傅方便面,口味天天換,不待重樣的。”李治深知他們廠的福利,不由的淡淡一笑。
“侯勇,你剛才說水怎么了”胖子從窗戶邊輕輕挪了過來,他剛觀察了一下“敵情”。
“礦泉水還有2桶了,再用3天就沒水了。”二炮不由得回頭看了看一臉憂郁的胖子,緩緩地說道。
“”胖子聽后頓時一陣無語,他閃了李治和二炮一眼,略微的顯出了一絲不快。這倆人他娘的也太能喝了吧一個個都跟水桶似的,這才幾天,原本10桶礦泉水的,但他卻忘了他是喝的最多的。
“怎么辦”李治聽后一皺眉,盯著身邊的胖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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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們必須要離開這里了。李治,你不是會開車嗎”胖子冷冷的說道,語氣里還帶著幾分揶揄。他順著陽光看李治,這個小白臉,長的很帥。平常他也不喜歡這小子,但現(xiàn)在大難臨頭,大家必須要團結(jié)才能活下去。
“嗯,我看看車。”李治利索的從黑色電腦皮椅上起來,一閃身來到窗戶邊,向外不停地打量著西面的停車坪。他金色的眼鏡邊在陽光下泛著光,這是一個英俊的年輕人,看上去20左右,像個還沒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但他今年25歲了,已經(jīng)在這個化工廠工作了兩年多了。
“我們廠停車坪那里有兩輛沒開走的皮卡,一輛開著車門,車鈅匙在旁邊喪尸大姐的腰上掛著。”李治看著那個渾身臟兮兮的喪尸大姐,不由得心里打粟,生化病毒那天他記得那個大姐還“熱情的”砸過他們辦公摟前的鐵門,那身段怎么看怎么像功夫上面那個風騷的包租婆。這再叼上根煙,完全就可以進入劇情了,李治想到這里很想笑,但不知道為什么臉部非常的僵硬,笑不出來。
“嗯,另一輛哪”二炮自己斂住呼吸也轉(zhuǎn)到窗戶邊往外看。
“車門緊鎖。”他不由的嘆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