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fēng)瘦馬呸,哪來的瘦馬,明明是瘦驢,斷腸人在天涯啊呸面前人是人渣。
過于竊喜期待的腦袋使勁的往前伸,導(dǎo)致他身邊的一直由心到面,全身都在鄙視的某人很想一個巴掌給他拍到目的地。
再看了看身邊比自己走的還慢的小毛驢,涂師爺扼腕,悔不當(dāng)初。
“大人,你不要著急啊,還有一公里的路途”這短短的五十里路,他們可是花了近一天的時間,都說了,走路走路,非要接受鄉(xiāng)親們的好意,收了這毛驢。還沒有人走的快,到底收了做什么
可是,奈何官高一級壓死人,他只能承受,天知道他不想要當(dāng)這個師爺已經(jīng)很久了
望穿秋水也望不出朵花的人終于回頭,對他的深刻鄙視無動于衷,漫不經(jīng)心的安慰著,“糊涂師爺,一里的路也好遠啊,就為了吃頓飯,真是太過分了。”
涂師爺忍不住啐了一口,心里埋怨,過份的是你
作為一個小縣令,不務(wù)正業(yè),連官場都沒心思混,當(dāng)什么官啊要不是他年年考不上,也不至于天天當(dāng)個小師爺
包青蛙看著他,也沒什么特別的感覺,這年頭,臉皮厚是做人基本準則,尤其是他這種九品小芝麻官。
說起這次他不遠幾十里路途來吃飯,就想吐槽。
他呢不過就是靖州區(qū)域勉強靠近敬安城的一個小地方的小縣令,半個月前,突然收到了公文,說是靖州新上任的巡撫大人掏腰包請客,要敬安城附近五十里的以內(nèi)的官家記錄在冊的官員,都要過來。
不是他說,他所屬的臨家縣,距離敬安城剛好過了五十里,其實他不用來的,可是公文發(fā)過來了,他也不能不來,換了個新老大,他著實擔(dān)心以后的生計問題。
所以帶了師爺,還有鄉(xiāng)親手里辛苦借過來的小毛驢,不遠幾十里過來。
早上來的匆忙,他可是連早飯都沒吃,今晚到了飯局,一定要多吃一點的。摸著自己干癟的肚子,安慰自己到。
涂師爺再次看著前頭那人,要不是怕他丟了,他肯定第一時間就跑回老家了。
“糊涂師爺,你看前頭是不是快到了”遠遠見了一個城墻的蹤影,躲在夕陽與樹木中,包青蛙好不激動。
“好感慨啊,都過了好多年了,我才進城一次,嗚嗚”
涂師爺白了他一眼,“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