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明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甚至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當秦望喜將有關(guān)王平那深藏不露的背景隱喻道出時,他的心猛地揪緊,一種前所未有的慌亂感涌上心頭。
畢竟,在這個爾虞我詐風云變幻的圈子里摸爬滾打多年,袁明深知選擇陣營的關(guān)鍵意義和決定性影響,稍有差池,便可能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加上袁明在得知這次不死鳥集團的董事長竟是由秦家老爺子親自點名力保之人后,更加恐慌了,他對秦望喜所言深信不疑。
盡管他知曉司安海有著強硬的后臺,其背后的那位大哥也曾略有耳聞,但在面對秦家此番決意全力保護的人物時,袁明內(nèi)心深處涌起的更多是無盡的惶恐與不安。
秦望喜緩緩轉(zhuǎn)過身,目光落在已然額頭冒汗的袁明身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袁哥啊,事已至此,就別再糾結(jié)了,你不過是受人之托前來傳個話而已,現(xiàn)在可以回去向司安海報信,告訴他,不死鳥集團董事長王平此人,我們秦家保定了!”
事已至此,話已至此,袁明心里非常清楚,再怎么說下去恐怕都是白費力氣。
他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可嘴巴卻像被施了魔法一般,難以張開,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顫抖著,仿佛在努力尋找合適的言辭,終于,他艱難地擠出幾個字:“望喜,我”
還沒等袁明把話說完,就被秦望喜毫不留情地打斷,一臉冷漠道:“不必再說了,袁哥,你再那邊任職,站隊這個東西,想必也是迫不得已,其實在這個圈子里,你所處的位置確實有些尷尬和無奈,但相信日后我哥看在過去的情誼份上,多少還是會給你留點面子。”
聽到這番話,袁明的心稍微緩和一些,強忍著內(nèi)心的不安,向秦望喜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雖然按照職位來說,袁明確實比秦望喜擁有更大的權(quán)力,但如果要論及背景和出身,他根本無法與之相提并論。
面對如此現(xiàn)實的差距,袁明深知自己無論怎樣掙扎都無濟于事,此刻,他只能默默地接受這一切,同時暗自祈禱未來那件事希望不要讓自己太慘。
袁明面沉似水地從辦公室緩緩走出來,仿佛全身都被一股無形重壓籠罩著,心情無比沉重且低落至極,此次行程本應是他一展身手的絕佳機會,然而現(xiàn)實卻給了他一記沉重的耳光,不僅未能如愿以償?shù)亓⒐Γ吹挂馔猥@知了一個令人震驚不已的消息。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狠狠地擊中了袁明的內(nèi)心深處,它如同一面鏡子,清晰地映照出了自己所犯下的錯誤和失誤,讓他深刻認識到這次竟然站錯了隊伍!
一種預感在袁明心中升起,司安海這一次要栽倒在不死鳥集團董事長這個人身上。
可事已至此,木已成舟,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袁明深知自己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站位司安海的陣營之中,便再也難以抽身回到秦家那邊去。
盡管如此,袁明心中仍存有一絲僥幸之情,他暗自祈禱著秦家能夠看在昔日的情誼之上,待到日后那場風起云涌的“大賽”塵埃落定之后進行清算時,可以高抬貴手放自己一條生路。
或許秦家會念及舊情,對他網(wǎng)開一面呢?而就在此時,秦望喜剛剛說出口的最后那一句話,宛如黑暗中的一線曙光,給了袁明些許慰藉與希望。
待袁明離開之后,秦望喜迅速掏出手機撥通了王平的號碼。
王平:“喂,喜哥啊!我這邊剛進市區(qū)呢,快到啦!”
秦望喜:“王平啊,剛剛司安海派了人過來找我。”
聽到這個消息,王平并沒有表現(xiàn)出過多驚訝,只是微微一笑問道:“哦?那喜哥您是如何回應他們的呢?”
秦望喜笑道道:“我還能怎么說,我就指著他鼻子說“不死鳥集團董事長王平”我秦家保定了!而且我們家老爺子也早已在此恭候多時了,對了,那位張先生是否一同前來呢?”
王平剎那放聲大笑,小聲無比喜悅:“哈哈,還是喜哥義氣,張哥在我邊上呢。”
秦望喜欣喜:“好,到了告訴我,讓人去接應你們。”
“嗯,先掛了,喜哥。”
張茅微微側(cè)過頭,用眼角余光掃了一眼剛剛掛斷電話的王平,語氣略帶調(diào)侃地說道:“喲呵,秦家這么快就跟你站到同一條戰(zhàn)線上啦?”
聽到這話,王平那顆原本一直高懸著的心終于在接到秦望喜打來的這通電話后完全落回到肚子里。
他如釋重負般長舒一口氣,然后滿臉感激地對張茅道:“張哥啊,如果不是有您出手相助,小弟我恐怕早就死了不下一百次!”
張茅他面無表情地凝視著車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道:“呵呵,其實老道我之所以會這么做,并不僅僅只是想幫助你而已”
王平聞言不禁一愣,心中暗自思忖:難道這位看似高深莫測的老畢登還有其他什么目的不成?于是他趕忙追問道:“那張哥您究竟想要干什么呢?可否透露一二給小弟?”
面對王平急切的追問,張茅只是神秘兮兮地笑了笑,并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故作深沉地吐出四個字:“天機不可泄露。”
隨著車子逐漸駛?cè)敕比A喧鬧的市區(qū),車速也隨之慢慢減緩,王平順手從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煙遞給身旁的張茅,同時將庫里南的車窗緩緩搖下。
他一邊注視著周圍川流不息的車輛和行人,一邊若有所思地感慨道:“張哥,您瞧瞧,這所謂的權(quán)力還真是人世間最頂級的存在啊!”
張茅聽后卻是不以為然地輕哼一聲:“盡說些沒用的屁話。”
王平無奈地搖搖頭道:“張哥,我好像已經(jīng)別無選擇了吧……”
張茅發(fā)出一聲充滿不屑的冷哼:“哼!如果你此刻感到懊悔,想要退縮,那還算及時,你完全可以立刻下車離開,如此一來,后續(xù)那場巔峰賽事將與你毫無瓜葛,而我,則會親身趕赴現(xiàn)場,畢竟我已然向他人許下承諾。”
王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輕聲道:“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嘛,怕什么?我才不會畏懼呢,張哥,請放心帶弟弟前往。”說完這句話后,王平轉(zhuǎn)頭望向窗外時,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無蹤。
其實王平心里非常清楚,如果真的和秦家碰面,并前往皇城,那么從今往后,他便再無任何退路可言,擺在眼前的這條路,猶如一場驚心動魄的豪賭,無數(shù)人前赴后繼,不惜以性命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