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左到右,來,李麗你先給咱王平哥介紹下自己。”劉榮負責臨場主持對最左邊一個穿著紅裙年齡三十上下的女人道。
這個位置是劉榮特意給這個叫李麗的朋友安排的,也是這里唯一算是劉榮真正朋友的人,而且只收了對方一個友情價兩萬塊錢。
李麗今天穿著一襲紅色的連衣裙,她的臉上化著淡妝,嘴唇涂著淡淡的口紅,顏值不如林一嬌。
聽到劉榮的話,李麗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然后又輕輕地鞠了一躬輕聲說道:“王總您好,我叫李麗,是做教育行業(yè)的,我們的團隊有博士生,師范大學的博士,如果您對教育行業(yè)感興趣,希望能加個您的私人微信,以后可以多多交流。”
“都可以加的,等下都加個微信,大家能聚在一起吃飯就是朋友。”王平和聲細語笑道,立刻把自己好友二維碼打開,放在桌子上旋轉(zhuǎn),包廂里的人也都急忙掏出手機挨個輪流添加王平微信好友。
一個微信好友而已,王平也不會這么小氣,這種場合場面話大方話那都是必備的社交話術(shù)。
對于這樣的酒局王平談不上不喜歡,反正也不討厭,畢竟這里的人無論是財富還是地位都比他低許多,與其說是王平來吃飯,但不如說是他來享受一群人對自己“臣服跪舔”。
沒人不喜歡被他人跪舔的情緒,特別是有野心的男人,這也是為什么每個帝王身邊都有一個油嘴滑舌的奸佞小人。
從左到右繼續(xù)介紹。
“王哥你好,我叫崔志,今年三十六歲,是做體育工程這方面的,咱們省有近乎一半學校的跑道都是我們公司做的。”說話的是一個胖乎乎的男人,雖然比王平年長,但并不妨礙他親切地稱呼王平為“哥”。
相比起之前那些稱王平為“王總”的人,崔志的一聲“哥”更顯親近。
王平不禁多打量了幾眼眼前的男人,對于崔志所說的話,王平還是挺感興趣,畢竟,全省一半學校的跑道項目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輕易承接的,這需要相當?shù)膶嵙唾Y源,但不知道是不是在吹牛,有夸大的成分在里。
“王哥,我叫沈林,今年三十四歲,我是做家居裝修的,全國我們有九家分公司,預計在年底在開兩家,我們公司是一站式服務,從裝修設計各種硬軟裝都全面,只要是和家具有關(guān)的一切,我們的技術(shù)已經(jīng)非常成熟,嘿嘿,如果王哥有需要話,可以盡管調(diào)遣小弟,我會派出公司最精英的裝修團隊為王哥服務。”叫沈林一臉精明的男人也跟著稱呼王平為哥。
不出意外,接下來的介紹都要開始稱呼王平一聲“哥哥”。
“王哥,你好,我叫韓美美,今年三十一歲,我是做美容的,從我十八歲就開始入行,已經(jīng)在這個行業(yè)里做了十三年,目前在全網(wǎng)有四家美容醫(yī)院,不過我這行雖然外表看著光鮮亮麗,但其實目前壓力還是挺大的,市場競爭激烈,每天都要各種辦法吸引客戶,還要不斷學習新的美容技術(shù)和理念更新當然今天非常榮幸能和王哥您一同就餐,可以讓我學習到很多知識。”
王平看了眼做美容的這個姑娘,不愧是美容行業(yè)的,三十一的年紀,看起來就像二十出頭一樣,穿著也時尚,身材也好,又自己開了四家美容醫(yī)院,標準人美有錢的小富婆。
后面介紹也都是千篇一律,讓普通人聽了都會自卑的話,行業(yè)的精英,分店開到全國各地,反正都是有錢人,絕對不差錢。
當然肯定不是一直在介紹,要不然這三十人光聽他們來介紹自己,飯都沒得吃。
介紹完三個人后,就停下來一起喝杯酒吃菜,隨后在繼續(xù)。
在介紹到第二十個人時,王平有明顯的困意,眼神中透露著一股索然無味。
這第二十個是個女人,王平看了一眼低頭點上一根煙,女人起身對著王平微笑道:“終于輪到我了,王哥你好,我叫王小雅,今年剛滿三十歲,我是做信息化管理的,我的行業(yè)可能沒有再坐的各位那么穩(wěn)定,也沒有那么賺錢,所以我就不說行業(yè),今天很開心能和不死鳥我王哥一起共餐,我非常珍惜這個機會,因為目前我現(xiàn)在人生遇見一個問題可能需要王哥幫我解答。”
“嗯?”正在抽煙的王平抬頭多看了眼要向自己請教問題的王小雅,微微笑道:“可以啊,只要我能解答的,你問,我都會很開心幫你說說。”
王小雅端起一杯酒雙手敬王平,一口悶,笑道:“謝謝王哥。”
“沒事。”王平單手舉杯小抿了一口表示回敬。
王小雅隨后一臉自信講述自己接下來的問題:“我今年三十歲,但是已經(jīng)結(jié)婚六年,我和我的丈夫有一個孩子,我的丈夫是外地小公司里的普通員工,雖然不抽煙不喝酒工資也會上繳,但我總覺得少了點什么,所以我談了一個小我十歲的小男友,今年二十歲,和小男友在一起時我很開心也很快,他能給我提供我想要的情緒價值,但是我前段時間在一個酒局上又認識一位大佬,也是做互聯(lián)網(wǎng)這一塊的,而且大佬喜歡我,也給我表白讓我做她女朋友,我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選擇,要不要離婚呢,那個小男友還要不要繼續(xù)相處呢?”
王平手中抽了一半的煙在聽見王小雅提出的問題時,差點掉落。
而王小雅在說出這件事時,語氣很是平常,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三觀的問題,好像王小雅之所以能平靜的說出這些話,一定是錯誤的認為王平也是這種人一樣,畢竟大佬的觀念都有異于常人。
現(xiàn)場的人都沒有在說話,等待王平來分析這個吃瓜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