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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錯不太確定富姬對她說了什么可怕的話,比如這位一路上都循規(guī)蹈矩的公主殿下,突然決定,和上杉君私奔,之類的。
現(xiàn)在是新婚夜過去的第三個夜晚,新上任的夕燒院夫人獨居,她的夫君大人去了側室那里,知道扉錯肯定蹲在房梁上保護她的富姬再次自言自語:
“什么嘛,一點都不疼的啊。大名大人的那個,只有那么長,”已經(jīng)換了婦人發(fā)式的小姑娘撇著嘴比劃了一下,“阿初嬤嬤給妾身舉例的都是那么長,還以為會很久,其實一眨眼的功夫,就完事了。”
扉錯陷入沉思,回憶了一下記憶最鮮明的最近一件事的某人,當時太慌亂了沒看清,似乎介于“那么長”和“那么長”之間好像更趨近于“那么長”而且紅燭與香料都燃盡了,肯定不是一眨眼等等她在想什么啊都怪富姬把她的思路帶跑了。
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富姬準備私奔
公主殿下你這樣讓人很為難啊,在很久以前的某一章曾經(jīng)提到過,扉錯接下的任務是護送火之國公主嫁到水之國的a級任務,包括路途和公主婚后初期的安全保證,任務長度預計為三個月,現(xiàn)在預期的任務時長已經(jīng)到了,接下來還算不算“公主婚后初期的安全保證”
富姬對于她的沉默顯然早有準備,不緊不慢地說道:“妾身新出嫁,今年是十四歲。葵姬姐姐十五歲出嫁,廿三仙逝。母親大人十三歲出嫁,廿一壽終。繼母大人也是十四歲出嫁,終日郁郁,妾身出閣前便身染沉疴臥病不起,想來也是這一二年的事了。”
扉錯默不作聲,蹲在房梁上當自己是空氣。
“妾身這等婦人,生來金尊玉貴,終日錦衣玉食,緣何壽元不久,大姐姐當真不知一路上走得艱辛,承蒙大姐姐照顧保全,不會令你為難,時間安排在大姐姐任務完成返程回國次日。只求妾身行事時網(wǎng)開一面,此后若大名大人委任大姐姐追蹤,還請做做樣子便罷,妾身自有后招,令大名大人放棄尋人。”
如果是柱間水戶的帽子顏色問題,扉錯或許還是會關注一下的。又老又丑還形容猥瑣的水之國大名,再加上這些大佬們豐富多彩花樣翻新的貴圈,扉錯實在是膩味透了。既然富姬已有詳盡的計劃,而且搞事是在她任務結束回木葉復命之后,裝聾作啞并不是難事。
于是平安無事地又過了七日,富姬與水之國大名合房后,提出已經(jīng)適應婚后生活,可以送回娘家派來的家臣和禮儀隊、雇傭的忍者和裁縫廚子什么的并讓他們捎信回火之國,表示自己過得很好。水之國大名不虞有他,而且這個時候的男人總是很好說話,痛快地答應了小美人的請求。
扉錯跟著陪嫁隊伍返回火之國剛走出一天,就被水之國大名緊急召回,她和在場吃瓜群眾一同面對“新夫人病臥不起”的消息露出了震驚和悲傷的神情。相關官員和女官逐一審查過這些人“并沒有妨礙詛咒新夫人”,這才放行,隨后扉錯被大名單獨留下。
氣急敗壞長了一嘴燎泡的老頭子這才表示,新夫人去寺廟祈福途中失蹤,委派熟悉那位火之國姬樣樣貌的她,協(xié)助水之國霧隱村的忍者,尋找搜救新夫人。
扉錯暗自感嘆了一下富姬大人的高效,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能買通或脅迫足夠人手,借著祈福的路實現(xiàn)私奔,她要是忍者也肯定是非常出色的忍者。
水之國大名的委派自然要答應,霧忍對她這個木葉忍者防備得很,她也就跟著摸個魚湊個人數(shù),出工不出力。不是沒有關于她實力的懷疑和指責,她要是在乎這點閑言碎語早八百年就自殺了。
想要坑她一把暗中置她于死地的也大把人在,她斟酌著分寸吃兩個無關痛癢的虧,真正的殺機輕巧避開,也就給那些人造成了“這個女忍實力中庸但是狗屎運好到爆”的刻板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