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shí),有人起身敬她酒,杜老板給她擋,立馬有人笑道:“杜老板,什么時(shí)候這么心眼了,還以為你搬來救兵,怎么,是要金屋藏嬌了。”
“你也知道人家是個(gè)姑娘家,少讓人家喝點(diǎn)酒,不知道有句話,女人是水,得好好養(yǎng)著。”
孟雪即便想推開他,可酒桌上,能不碰酒就少碰,只要你喝一點(diǎn),就脫不了干系了。
可自她入席以來,已成了飯局里的話題,在場的那些女孩,也有些不樂意:“杜老板,你這話的,同是女人,我們今晚也沒少喝啊。”
“你們是巾幗不讓須眉。”杜老板笑稱,
“巾幗可不敢稱,少喝也是沒關(guān)系,但陸先生的面子總要給吧陸總,你是不是”
所有的注目,轉(zhuǎn)到了主客席上。
杜老板一下沒了聲,孟雪知道,這句話戳中了杜老板的穴,今晚的主角可是陸謹(jǐn)南。
杜老板回頭看了她一眼,孟雪知道他的心思,當(dāng)然,她也不想遂他的愿,只淡淡道:“不好意思,我不會(huì)喝酒。”她抬眼,朝那男人看了一眼:“我想陸先生也不會(huì)強(qiáng)人所難吧。”
話一落,在場人都倒吸一氣。
杜老板臉色一下綠了,那些女孩們也都各自看戲。
然而,
“沒關(guān)系,”他:“不喝為好。”
他回以謙和,可不知為何,孟雪卻覺,他是浩瀚星河里的一顆冰冷星辰,星辰固然好,卻遠(yuǎn)的遙不可及。
孟雪抽回目光,碧茶里她的瞳,被一縷波紋破碎了。
對方都到如此,倒顯得她不合時(shí)宜。
況且,陸謹(jǐn)南都開了口,更像給了她庇護(hù),其他人也都不好再為難。
“以茶代酒吧,”她站起,舉杯:“陸先生,第一次見面,請多指教。”
碰杯那刻,四目相觸:“莊生曉夢迷蝴蝶,曉夢,好名字。”男人徐徐來,話到末處,連同唇角也揚(yáng)了揚(yáng),他淡淡的笑,像溫暖的風(fēng),尷尬的氣氛也被他委婉化解,雖然,他看起來貌似謙和,孟雪卻覺他早就有百煉成鋼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