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已經(jīng)開口說了不再刁難于鐵心蘭,她張菁也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輕巧的兩步,便站在了花無缺前面,張菁問了花無缺他的名字。
“在下花無缺。”平和的說著,在花無缺的臉上一點都看不到被刁難后的不吝,依舊溫和如初。
“我記住你了。”這時張菁才正眼看了花無缺,看了看被他護在身后的鐵心蘭,不禁有些諷刺的說道:“就算你這次有人護著,我可不信你每次都會有傻子保護。下次遇到,可別怪我不客氣。”
鐵心蘭對張菁的話置若無睹,她不是一個只會倚靠男子的人,這次不過是機緣巧合而已,不過就算明白張菁誤會了自己,她也不想解釋,她有什么理由要向?qū)Ψ浇忉尅?
“多謝公子相助,心蘭愿跟隨公子以報公子之恩。”淺淺一笑,鐵心蘭對著花無缺盈盈一拜。
當(dāng)真是個極美的人,她看起來柔弱的似乎風(fēng)吹便會吹倒,一笑起來也是江湖女子少有的柔美,這不是一個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江湖中的女子。
張菁本欲離開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看戲似的看著花無缺兩人。
不過接下來的發(fā)展倒是出乎在場人的預(yù)料,這樣美的女子,這樣柔弱的女子,花無缺竟拒絕了她。
這倒是讓張菁高看了他兩分,竟真不是貪花好色之人。
鐵心蘭走了,戲也大致看完了,張菁真準備離開了。
突然間,她看到了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很美的女人,那個人站在花無缺身后,若說花無缺是夏日暖陽,那女子就是冬日初雪,一冷一熱,明明穿著和花無缺一樣的白衣,卻是和花無缺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讓人一瞧就知是完全不相同的兩個人。
張菁的目光停留在小龍女身上無法移動,她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這個時候才看到她,有個江湖第一美人的娘親,她自然樣貌也不平凡,連江湖盛傳的人間九秀,容貌也要遜她一二,她一直以自己的容貌自豪。
江湖人皆知張菁喜愛紅色,那是帶著生命的顏色,紅色如火,她是從烈火中走出的美人。
可今日張菁看到了另一個極端,一身輕紗般的白衣,看起來十六七歲的年紀,膚白若雪,全身上下,除了那如墨般的長發(fā),竟沒有除了白色的其他顏色。
“你叫什么”上前兩步,張菁臉上顯出了三分笑意。
“我沒什么名字,師父只叫我作龍兒。”雖不知面前的女子為何會突然注意自己,但小龍女還是回應(yīng)道。
她本是一個孤兒,師傅養(yǎng)育她長大,教會了她武功,教會了她習(xí)字,可卻沒有想過給她一個名字。
小龍女不在乎這些,她知曉師傅不是故意不給自己名字,她大概只是忘了,忘了自己已經(jīng)長大了。何況在古墓中也不需要名字這東西,師傅叫自己龍兒,師姐叫自己小師妹,帶自己長大的孫婆婆只喚自己龍姑娘,她也從不覺得名字有什么重要的。
可在場的人不這么認為,名字是什么,生于世,總得留下些痕跡,若是連名姓都沒有,總是讓人心中多想了一二。
“那我以后也喚你龍兒,我張菁就是你的朋友了。”張菁偏了偏頭,很自來熟的說道。
“朋友”小龍女心中念著這兩個字,朋友是什么,她從未有過朋友,也未曾覺得自己需要朋友。
今日竟有人說要做自己的朋友,可看著對方那嬌艷若春花的笑顏,小龍女一時間竟說不出拒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