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話,朝陽沖江南擺擺手,“江南過來一下。”
“怎么了陽哥?”
朝陽遞給江南一根煙,倚在休息區(qū)的墻上,“江南,你相信么,這些女人別看都是出來賣的,但是每個人都在外面包養(yǎng)著小白臉。”
江南睜大了眼睛,“什么?”言下之意,每天的工作還不夠累,這得多大的欲望,干這行的女的不就是為了錢和欲望么。
陽哥吐了口煙圈然后淡淡的說,“接觸久了就知道,每個人都一個性格,我算是領(lǐng)班時間長的了,找我潛規(guī)則拉活
的人也不少,我對她們的了解自然就不少,她們燈紅酒綠,整天圍著男人轉(zhuǎn),其實下班的時候最空虛,最需要人疼,所以……”
江南不明所以,但知道他在警告自己。
陽哥輕笑一聲,“把持好你自己,在這里是不允許和員工走得太近的,知道的話后果很嚴重。”
江南半信半疑的點點頭,這應(yīng)該是對每個新來的男服務(wù)生的警告吧。
江南負責的包間里真的是娜娜,好在客人都是素質(zhì)還可以的商人,沒有動手動腳,所以江南理應(yīng)沒有得到娜娜的那份回扣,雖然江南希望能賺錢,但是骨子里還是希望永遠不要得到回扣,至少這樣每天不會一踏進這個大門,就擔心娜娜慌慌張張的躲避男人狗爪的樣子了。
江南正站在門口尋思著,姍姍從自己身旁經(jīng)過,走了幾步又折回來,笑著說,“哎,江南剛才是不是陽哥跟你說什么了?”
江南點點頭,“怎么了?”
姍姍嘿嘿了兩聲說,“沒事,不過你也不用全信,這里哪個是干凈的,包括陽哥自己,當初……”
她及時打住,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說,“你小子長得還可以,又年輕,以后肯定少不了人追,小子等著走運吧。”
說完,笑著走了,看來今天姍姍收入也不錯,倒是很開心的樣子。
不過一會,姍姍又折了回來,用紙巾擦著手,看來應(yīng)該是去洗手間了,“去我那坐坐?”她試探性的問道。
江南遲疑了一會,“我……這不得站崗呢么,一會客人找不到我……”
“你還真當回事了,人家要了美女就沒你事了,就算人家想要點什么沒你這不還有別的服務(wù)員么,拿小費的事誰會舉報你?我那房間客人剛叫了東西好像有事扔錢走了,好幾瓶好酒都沒動呢,我可不想給老板省下,能浪費一點是一點。”姍姍說的確實是實話,客人身邊有了美女,誰還會搭理服務(wù)員。
江南轉(zhuǎn)頭看了看,“那恭敬不如從命了。”傻子才愿意站著呢,有美女不陪還不用花錢,用姍姍的話來說省著干嘛?
江南跟著她進了包房,走廊里的DJ聲戛然而止,看來酒吧隔音做的還是不錯的。姍姍點了幾首歌,坐在江南旁邊,一首老氣的《問》,又扔給江南一個話筒。
江南順著姍姍的低裝還能看到里面的風(fēng)景。只不過當狼性未泯的時候,姍姍已經(jīng)開始唱歌了,伴隨歌曲的旋律,臉上浮現(xiàn)出少見的哀傷,這讓江南一下子被澆了一盆冷水,拿起話筒跟著姍姍唱了起來。
逐漸,兩人居然進入了節(jié)奏,她凝視了眼江南好像想到了過去,一首歌唱完,姍姍的眼淚終于流了下來。
恍然間,江南突然理解了陽哥剛才的那番話。和姍姍喝了一瓶子洋酒,江南便走了,讓朝陽發(fā)現(xiàn)不叫個事兒,在衛(wèi)生間抽了兩根煙。
江南正打算回包間看看客人有什么需要么,剛推開個門縫就聽見里面一陣喧嘩。
“王哥,您別這樣,我只是服務(wù)員,要不我給您找我的經(jīng)理去,保證都是美女。”難得娜娜說話這么客氣,但是從語氣中也能聽出來她的無助。
江南皺了皺眉頭,推門進去,沙發(fā)上坐著一個翹著二郎腿中年人,長得肥頭大耳,色迷迷的小眼睛在娜娜的身上來回打量,脖子上系著一條金燦燦的狗鏈。
“嘿嘿,別他媽給臉不要臉,出來賣的還裝純潔,老子有的是錢,今天就想玩你了。”王哥眼睛一瞇,發(fā)出陣陣寒光,看來不是大老板也是社會上的人,身邊站著四五個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