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紗蹙眉,“這么重要的事情還能忘了”
如意抿唇,忽然想起了在書房外面跪著的筆直的身影,她心里微微一頓,“沒關(guān)系,我去送吧,回頭要是管家責(zé)怪下來,就說我忘記了。”
小丫頭感激的看著她,浣紗拽著她的衣裳,小聲的問道,“如意,你是不是瘋了我晌午就聽說相爺把茶盞砸在你身上,你這次去找死嗎”
如意感激她能替她著想,“不會有事的,相爺也是對大爺發(fā)脾氣,牽連也不至于要命,再說了,我不還是表小姐嗎,總不會真的對我做什么,不能再耽誤了,我先走了。”
她說完,看了一眼浣紗,端著茶盤子就走了出去。
日頭已然漸漸地藏匿于西邊的林子下面,枝繁葉茂間都是紅暈,格外的好看。
如意端著茶走過去,看著聶慎垣一動不動的跪在那里,和她離開的時候一樣,連神情都未曾變過。
如意的心里不知不覺得想起他扶起自己的手,陌生,溫涼,卻讓她的臉上微微一熱。
如意腳步沉穩(wěn)的走過去,行了個禮,就去了書房門口敲門。
來開門的是姚蘭,丞相坐在書桌后面寫著什么,姚蘭瞪了她一眼,像是顧忌丞相在場,不好當(dāng)面訓(xùn)斥,可是臉色也是十分難看。
她端過茶水,一轉(zhuǎn)臉,笑語盈盈,“相爺,快喝點熱茶。”
如意在那里想著要不要離開,就聽著丞相語氣橫秋的指使道:“過來磨墨。”
如意怔忡,就看著姚蘭瞪了她一眼,“小丫頭是越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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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沒規(guī)矩了,沒聽見相爺說什么嗎”
如意行了個禮,連忙走過去,門縫小小的開著,里面的人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人,外面的人只能看到里面一小部分。
丞相抬頭看了一眼如意,目光里渾濁的閃過一絲復(fù)雜,語氣緩慢而凝重,“你是白家的那個丫頭”
如意頷首,“是,如意見過相爺。”
丞相微微沉默,臉色也有些低沉,看著手邊的一盞茶,“來了有段時間了,我這個做伯父的也未曾照拂與你,你可有怨恨”
“如意不敢,相爺能收留如意,如意很是感激了,做這些事情也是如意甘愿的。”
“相爺,是妾身疏忽了,畢竟是相爺故友的孩子,這般的確不妥,只是如意身上還是欽犯的罪名,不能太過招搖,讓她做些簡單的活計,在皇上那里也交代的過去。”姚蘭解釋道。
實際上她是為丞相解釋的,如意過得怎么樣,不都是丞相的授意嗎
如意頷首,“夫人說得極是。”
丞相點了點頭,“你能明白便好。”
姚蘭看著丞相筆下的大字,連忙轉(zhuǎn)移話題,“相爺這字真是好看,一會兒等慎安下學(xué)回來,得讓他好好臨摹幾遍,若是能有相爺三分風(fēng)骨,那也是他的造詣了。”
相爺很是熱衷于聽到這番吹捧,看著姚蘭目光也柔和了許多,“你不要對他太過苛刻,安兒從小性情溫順,如今也長大了,自然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