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就要打開宣紙,一屋子的沉默在眾人眼前扭轉(zhuǎn),南宮瑞原先只是想讓她幫忙,沒想到她竟將自己推進深淵,一時間整個的心思都快提到嗓子眼兒,屏氣凝神之際卻見南宮展宸只是隨意拂了拂袖,沉寂的臉色好轉(zhuǎn)不少,“不用了,退下吧”
一大一小同時暗自松了一口氣,穆瑯環(huán)料想南宮展宸對這些東西也沒什么興趣,若非是順著他的意,也不會輕而易舉的避過此劫,他對孩子,太過嚴格了。無奈的心中一嘆,穆瑯環(huán)也不敢走遠,就在門外一直候著,留下屋內(nèi)的兩人一板一眼的一問一答。
不多時,南宮展宸就出來了,眼神自然而然的落在穆瑯?gòu)稚砩稀?
“太子對你似乎與其他人不同”
他眉目中探究的意味太濃,穆瑯環(huán)一時間拿不準他問這話的意思,只好緩緩答:“太子殿下對奴婢們都很寬容”
“是嗎”南宮展宸容顏微微舒展開來,眼中漸漸盤旋出一寸寸說不出的深沉,他驀然靠近穆瑯環(huán)的耳際,“你錯了,瑞兒對其他奴婢不會這么仁慈,唯獨對你不太一樣”
說話時溫?zé)岬臍庀⑾?shù)灑在她的臉龐,明明是冰冷淡漠的聲音不知為何讓瑯?gòu)值亩錆u漸發(fā)燙。
空氣中的曖昧的氛圍漸漸凝聚,他殘存的呼吸聲還縈繞在她的臉頰,不急不緩的侵擾著她的心。
不過片刻,穆瑯?gòu)只秀钡难垌嚾磺逍堰^來,連帶身子也后退了兩步,聲線有那么點不自然的僵硬中冷漠并存:“奴婢惶恐。”
得到眼前女子的淡漠反應(yīng),南宮展宸的神色微微收斂了不少,前傾的身子也收了回去,仿佛剛才那一幕從未出現(xiàn)在他的眼里,隨后淡淡的吩咐:“既然太子中意你,朕看你也不必回傅昭儀那兒了,留在太子這兒伺候著吧”
說罷,南宮展宸負手出了院子,明德等人趕緊跟上,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主子在院門的轉(zhuǎn)角處,突然停住腳步,透過雕花的圍墻,房門方才那宮女面上難掩的喜色清晰可見,明德不解,卻礙于時間不得不催促道:“皇上,影王殿下那邊”
話被南宮展宸抬起的手止住了,院內(nèi)女子進了房間,他才戀戀的收回目光,抬步繼續(xù)前行,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中終于不再只有無邊無際的淡然,而是同屋內(nèi)女子一樣難能可見的喜色,喜得連不自覺勾起的唇角也未可知。
“明德,你找?guī)讉€可靠的人,暗中護著些剛才那個宮女。”
“是,奴才曉得了。”
明德既為皇上的心腹,自然也擅長揣摩主子的心思,再加上他跟著南宮展宸這么些年,可算是看著他一步步成長過來,皇帝心中的苦也未嘗沒領(lǐng)略過幾分,這么些年來,除了舒貴妃,他還沒見過皇上真心對誰有這么不加掩飾得關(guān)心,當即笑道:“皇上可是看上那宮女了”
“胡說”
南宮展宸被戳中心事,又回頭看見明德臉上毫不掩飾的笑意,面色也逐漸沉了下來,望了一眼太子院子的方向,面色微微不自然道:“朕是看瑞兒挺喜歡那女人,這才對她客氣三分,要不是因為瑞兒,像她這種不顧宮中規(guī)矩又還闖禍的女人,朕一早就送她進大牢了。”
“是是是,皇上您沒看上她,”明德看著主子的眼神有些古怪,好笑道:“奴才不過就
問了皇上一句話,皇上可難得的回了奴才好多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