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你死的好冤,我這就給你報仇”,虎子爹冷不防咬住了龜田的半只耳朵,死死掐向龜田的脖子。“啊八嘎”龜田大叫起來,幾個日本兵同時沖上前,幾把匕首同時刺入虎子爹身上。“花花,快逃,去找你爹”虎子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大聲沖屋里喊到。
“快去,殺了她們”龜田不顧一直流血的半邊豬臉命令道。幾個日本兵沖到屋里,只見花花奶奶正把花花向后窗外推了下去,下意識地,日本兵的槍聲響了,奶奶倒在了血泊中,到窗口一看,花花小小的身影已經(jīng)鉆進了屋后的大草垛里,不見了蹤影。
“八嘎誰讓你開的槍”惱怒的龜田沖著開槍的日本扇了一個耳光。與此同時,有人吶喊著從村子西邊沖了過來。“槍聲是在虎子家那邊響的,快,抓住他們”,原來是虎子帶著幾個山寨里的兄弟,一路打聽龜田過來,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
“快馬上撤退,不要糾纏”,龜田一邊命令,一邊拖著肥胖的身軀帶頭向門外東邊跑去,那是他們來時的方向。
“爹老村長花花”一聲聲痛徹心扉的哭喊驚動了整個村莊。紅了眼的虎子顧不得親人離去,虎吼般著帶著幾個兄弟追了過去。
隨著追趕的距離越來超短,狡猾的龜田使出了用鬼子兵拖延的戰(zhàn)術,每被擊斃一名鬼子兵,龜田跑得就更遠一些。眼里已經(jīng)冒火的虎子咬著牙數(shù)著“一只、兩只、三只、四只”,這些慘無人道的東西,只能用畜生來稱謂,甚至這個稱謂都侮辱了“畜生”兩個字。
只要再被追過一個山彎,龜田知道等待他的結果就是束手就擒然后被生吞活剝。他甩下了富商打扮的氈帽和長衫,但肥肥的身形顯得越來越慢,此刻的他已顧不了更多,嘴里滿是聽不懂的日本話,氣喘吁吁地只顧著逃命,身后的子彈已越來越近,慌亂中,他的左耳嗡的一聲,半只耳朵已然被打得血肉模糊,眼看著龜田就要命赴黃泉。
就在剎那間,突然從山石上跳出一個神秘的蒙面人,拉起龜田拐向一條無名的小路,虎子及鄉(xiāng)親們眼看著那兩個人幾個連竄后不見了蹤影。虎子深深的記下那個背影:瘦高、身形飄忽略帶一個不易察覺的特點
悲憤欲絕的虎子二話沒說,帶著幾個兄弟和老鄉(xiāng)們扎進灌木林,以地毯式搜索了一天一夜,結果龜田和那個背景猶如石沉大海一般,再也不見了蹤跡。
平靜的靠山屯,朗朗的天空因老村長和虎子爹娘的離去而變得愁云慘淡,萬里松濤因龜田的暴行而嗚咽長鳴。長長的送葬隊伍里前頭是虎子拉著瘦小的花花,那四個鬼子兵被強行掰斷小腿而做成下跪狀,畜生尚通人情,而這些東西卻真的是易外跑到世間的魔鬼,生靈在它們的眼里,竟然一文不值。
七天后,龜田出現(xiàn)在縣日軍憲兵大隊作戰(zhàn)會議室里,一抹紗布斜斜地纏在他的豬頭上,他的身邊坐著兩排關東軍官,有的人看著他暗暗發(fā)笑,有的人竊竊私語,有的人木偶般端坐著。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只聽衛(wèi)兵高聲報告:
麻谷川大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