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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北部走,越來越寒冷。
終年的積雪掩蓋著這一片的凍土層。
暴風雪眷顧的寒冷森林,茫茫的白雪中踩出了一道黑色的痕跡,在伊凡的身后的云層中不斷的閃爍著電光,一道接著一道的雷霆從天而降,在柔弱的積雪上砸出了一個深坑,形成了波瀾壯闊的蔚然大觀。
暴虐的燃燒之后遺留下來的指路標,表明著伊凡離開的方向。
他故意在阿拉薩斯留下了活口,是為了向教皇和攝政王傳達了一個噩耗,看似牢不可破的神圣拜占庭終于迎來了他們最大的敵人,曾經(jīng)被放逐的王儲已經(jīng)成長為一位強勢的暴君,回歸圣彼得堡,搶回屬于他的東西。
“殺戮,殺戮,殺戮。”
腦海之中斷斷續(xù)續(xù)的低沉之聲在他耳邊環(huán)繞,那些背叛了自己父親腓特烈的叛徒們,那些搶奪了屬于他繼承權的腐朽貴族,那些在宮廷之上暢飲美酒而嘲諷自己的野心家們,都將會血債血償。
就如同歷史上年幼時的伊凡沙皇一樣,傷害過他的人最終只有不得善終的下場,他的雙手沾滿了仇敵的血腥味。
“這個世界對待你的族人很殘忍,以牙還牙并沒有什么不對。”
召喚雷霆的力量是雙刃劍,伊凡自信可以從阿拉薩斯一直殺到圣彼得堡,然而駕馭不了的狂暴恐怕會反噬自己,還沒等坐上王位,理智全盤崩潰他就變成一條只知道殺戮的畜生。
他剛剛在阿拉薩斯收割了無數(shù)人的靈魂,所過之處只有死亡伴隨著自己。
飛鳥,巨熊,麋鹿,都在雷暴的陰云之下灰飛煙滅,森林在閃電風暴的席卷之下被硬生生的劈成了兩半,中間留下一道燃燒的路。
踩著熾熱的泥土,伊凡從地獄光景般的燃燒之路走過,遺留下了一道路標,引誘圣十字軍前來。
搖曳的火光之中,他看到了那些在被抹殺的,痛苦燃燒的靈魂,絕望,沙啞,撕心裂肺的慟哭充斥著整個地獄般的光景。
伊凡是第二個見識過地獄光景而沒有崩潰的人,第一個是詩人但丁。
然而他依舊面無表情,多年來的逃亡生涯讓他明白,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向歷史上的雷帝一樣強勢,且不可動搖。
肆虐的暴風雪并沒有吞噬雪白群山之中的身影,而他的身后,是一條燃燒著火焰的道路。
伊凡繼續(xù)往東走,深入那一片連神圣拜占庭也諱莫如深的雪原森林,哪里有一群被世人遺忘的戰(zhàn)士,等待著新的主人。
已經(jīng)走到了群山的深處,伊凡終于停下了腳步,他轉過身望向一路彎曲蔓延的黑色足跡,在冰冷的空氣中深吸了一口氣。
這個陷阱足以迎來神圣拜占庭的精銳了。
暴風雪漫過了他的披肩,他站在雪地之中一動不動,臉龐的棱角冷峻的如同神袛。
一尊雷神。
頂著漫天的暴風雪,討伐惡魔的圣十字軍在向梅克倫堡森林邁進。突然出現(xiàn)的暴風雪天氣,并沒有改變勞倫斯試圖尋找獵物的決心。
教會不喜歡失敗者,跟隨在他身邊的圣職者也同樣不喜歡。
勞倫斯率領著大軍,試圖從暴風雪中捕捉到某個的沉睡身影,他的腦中曾設想過無數(shù)次面對惡魔的場景。
擁有禁忌之術的亡靈巫師一樣躲不過教會的審判,在他看來,所謂的惡魔也只不過是某個偷學了禁忌之術的法師。難怪教會掌權之后,會將他們驅逐到遙遠的黑天鵝堡。
騎馬跟隨在他身邊的“白手套”一直機警的瞇起了眼睛,宗教裁判所專門負
責清理異端們,無論是長達一個多世紀的獵巫運動追捕女巫,還是獵殺潛藏在沼澤中的黑暗生物。他們都游刃有余。
因為他們強大到目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