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白童惜坐在藤椅上,乖乖的接受阮眠的審問。
阮眠的問題跟激光炮一樣:“說,今晚去了哪里,見了什么人,聊了哪些事!”
“姐姐,我不是犯人,OK?”白童惜喝了口水,如實說了:“我要結(jié)婚了,對象是三好青年,皮相好、工作好,器大活好,祝福我吧。”
“什——么!”沉默片刻,阮眠突如其來的音浪險些將屋頂掀翻。
對上阮眠的目瞪口呆,白童惜異常平靜的說:“商業(yè)聯(lián)姻,你懂的。”
好吧。商業(yè)聯(lián)姻在阮眠想來意義重大,她相信,白童惜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想必是身不由己。
“對了,你剛出門不久,莫雨揚忽然找上門來,我說你不在,他就讓我把這個轉(zhuǎn)交給你。”
阮眠從茶幾上翻出一封金絲鑲邊的紅色信件遞給白童惜。
雖然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但當親眼看到“請?zhí)眱蓚€字時,她還是忍不住心房悶痛。
忍住將它焚毀的沖動,她逐字逐句的讀了下去。
下個月11號,海景花園大酒店一樓,訂婚宴,男方莫雨揚,女方白蘇……
阮眠聲音發(fā)狠:“童童,我要是你,我就死活不去,憋死這對狗男女。”
“再說吧。”白童惜閉上眼,掩住其內(nèi)的疲倦。
一天之內(nèi),她失去了處女之身,而跟她一夜情的對象居然是她現(xiàn)任的老板,未來的老公……
反觀那個和她說好一生一世的莫雨揚,卻在轉(zhuǎn)眼就要和她同父異母的妹妹訂婚了。
周六。
白童惜窩在暗無天日的臥室里呼呼憨睡,忽然,擱在床頭柜的鬧鐘鈴聲大作,她伸手按停鬧鐘。
今天上午9點和孟沛遠去民政局領(lǐng)證,現(xiàn)在才8點,足夠她時間準備。
下床,從床底拉出一個鋪了灰的行李箱,她出神的盯著上面美人魚的圖案。
這個行李箱,是她小時候,她媽媽從迪斯尼買回來送她的紀念品,小小的一個,裝不了太多的東西,卻承載了她太多的感情。
三年前,她拖著這個行李箱離家出走,三年后,她拖著這個陳舊的行李箱嫁做人婦,一路伴隨著她或喜或悲的,就是這個行李箱,也唯有這個行李箱。
至于她的母親,則只能在天上,用另外一種方式守護她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