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家的,你說這個世界上會不會有鬼,我總覺得的昨天那個孩子在看著咱們”在一個有些昏暗的地下室,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神色蒼白的不停掃視著四周。
地下室很小,一張床就占據(jù)了很大的空間,在中年婦女的身邊躺著一個男人,男人原本在舒服的抽煙,聽到女人的話狠狠吸了一口煙,把煙頭扔地上,不耐煩的說道:“這世上哪有什么鬼,你不要自己嚇自己,昨天那個孩子是他命不好,本來可以去一戶好人家享福,偏偏被悶死在袋子里,行了...行了,趕快睡覺,明天還要在找一個孩子給客戶送去,一個男孩十萬,咱們做這一行這么久什么時候碰到過這么好的事。”男子說完,直接躺床上閉上眼睛睡覺。
女人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覺的男人,想著這些年跟著他做的事情,心里越發(fā)的不安,男子名叫李大山,女子名叫劉娟,兩個人這段時間做起了拐賣兒童的行當(dāng)。
就在前些時候他們兩個接到了一個客戶的要求,對方要一個三四歲左右的男童,開價十萬,他們很快找到目標(biāo)下手,一切都很順利,原以為就這么輕輕松松的得到十萬酬勞,沒想到最后因為天氣炎熱孩子竟然被悶死在袋子里,李大山不甘心到手的鈔票飛走,又一次來到這座城市打算在找個目標(biāo)。
房間很快響起了李大山的呼嚕聲,劉娟聽到老公的呼嚕聲似乎安心了下來,她習(xí)慣性的看了一眼房門上的鎖有沒有鎖好,這個習(xí)慣是從她拐賣第一個孩子開始的,虧心事做多了心里總是會心虛。
就在她的眼睛看向門口的方向時,一個虛影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正是昨天死去的那個孩子,對方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蒼白的像紙一樣,眼睛里面沒有黑色的眼珠子,整個眼眶都是眼白,看起來格外的嚇人。
“啊鬼啊...”
劉娟發(fā)出驚恐的叫聲,顫抖的雙手不停晃動李大山。
“大晚上的你發(fā)什么瘋。”李大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昨天...的那個孩....子在門...口看著...我...們,他來找我們報仇了,”劉娟整個人埋在李大山的懷里不敢抬頭,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
聽到這里李大山的睡意全無,死死盯著門口的方向,只見哪里什么都沒有,摟著老婆安慰道:“門口什么都沒有,我看你就是自己在嚇唬自己。”
劉娟還是不敢抬起頭,看到老婆真的嚇壞了,李大山干脆從床上起來,劉娟想要攔住他,李大山卻掙脫了她的手徑直走到門口大聲道:“你看看這里什么都沒有吧”
劉娟鼓起勇氣看向李大山的方向,發(fā)現(xiàn)那里只有他一個人,抬起右手拍打著胸口剛想松一口氣,突然在李大山的身后那個孩子又出現(xiàn)了,這一次的身影更加清晰,沒有眼珠的眼眶死死盯著李大山。
因為害怕,劉娟用手指著李大山的方向,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只有眼睛里面的驚恐說明她現(xiàn)在非常恐懼。
李大山發(fā)現(xiàn)了劉娟的異常,他鼓起勇氣猛的回頭,身后空無一人,當(dāng)他轉(zhuǎn)過身再次看向劉娟的時候,房間里的燈突然間變得忽明忽暗,給人一種十分詭異的氣氛。
此時的劉娟已經(jīng)嚇得癱在了床上,因為她始終能看到那個孩子的身影,可是李大山卻沒有發(fā)現(xiàn)孩子的存在。
李大山畢竟是個男人,自然比劉娟勇敢一些,他拿起房間里面唯一的一把椅子,猛砸向身后,椅子砸在門上發(fā)出了悶響聲,隨后就是一地的木頭塊子。
椅子被李大山砸散架了,在他的手里只剩下一個木條,電燈不知什么時候恢復(fù)了正常,李大山看著門口還是什么都沒有,重重的吐了一口唾沫,嘴里罵罵咧咧的:“他媽的,我就不信這個世上還能真的有鬼。”嘴上這么說著,握著椅子剩余木條的手卻在微微的顫抖,也許他的心里并沒有嘴上說的那么強硬。
扔掉手中的木條,回到床上躺好,他沒有安慰已經(jīng)嚇壞的老婆,直接用被子蒙住頭說了一句:“睡覺。”就不在發(fā)出聲響。
看到李大山這樣,劉娟也只能膽戰(zhàn)心驚的躺在床上用被子蒙著頭,假裝自己在睡覺,就在他們兩個人都鉆到被子里的時候,門口又一次出現(xiàn)了那個孩子的身影,孩子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盯著床上兩個明顯沒有一絲睡意卻都假裝在睡覺的人。
這一晚上對李大山和劉娟來說無疑是一種煎熬,天亮了之后,兩個人很有默契的沒有說出昨天晚上的事情,當(dāng)走出地下室感受到陽光的溫暖時,兩個
人才真正的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