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地笑了笑,想要伸手撫摸我的臉頰,被我及時避開。
落空的手尷尬的杵在半空中慢慢蜷曲,視線緊緊凝視著我,眸間掠過痛楚。
“薇薇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開你,沒有你,我會死。”
他嗤笑著,隨后一字一句,沉重道:“可我想活。”
顧宴禮真的是因為愛我才不愿放開手,還我自由嗎?
我想并不是。
他只是習慣了我的存在。
這三年來,我像是一個玩物被他隨意的侮辱、玩弄,甚至是踐踏。
他已經(jīng)習慣我的順從。
現(xiàn)在原本像提線木偶一樣被他隨意支配的存在,突然生了反抗意識,不再愿意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
所以他開始緊張了,想法設法的要把我囚禁原本的牢籠中。
我越是反抗,他越是想要征服,他享受馴服獵物的快感。
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悲與痛后,他還想要我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繼續(xù)留在他身邊。
多么可笑啊。
“顧宴禮如果你堅持不放我離開,我會報復你。”我勾唇淺淡一笑,渾身卻散發(fā)著濃烈的寒意。
顧宴禮眸色輕顫,薄唇緊抿著,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