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和你爸托了好多關系才找到的,你才上班幾天啊就請假,到時候讓領導怎么看你”
郝媽媽一而再再而三的當著段飛的面撒潑,郝研曉終于忍無可忍了:“媽你搞清楚狀況好不好,要是我把這一攤放下不管了,單位的領導才會覺得我狼心狗肺吧”
“你這死丫頭,怎么說話的”
郝媽媽一怒,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再說什么,大概是郝研曉的話真的有幾分道理,她氣哼哼地閉了嘴。
雖然不再說話,她卻是不時的用眼刀子戳段飛,戳的段飛心里涼颼颼的。
郝研曉當即下了逐客令:“好了媽,我爸快下班了,你還是快點回去給我爸做飯吧,不然我爸晚上餓著肚子,可是要不高興的”
這話正中郝媽媽的軟肋,她一面拎著包朝外面走去,一面氣呼呼地回頭對郝研曉道:“你這死丫頭,回去我在跟你算賬”
世界終于清靜了。
郝研曉歉意的看著段飛:“對不起啊,我媽她昨天還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她今天怎么會變得這么”
段飛笑著摸了摸鼻子:“研曉姐,我理解,你不用解釋的。”
“我去看看我爸”
監(jiān)護室里,段一念帶著氧氣罩,渾身上下包扎的像是木乃伊一樣,只露出了鼻子、眼睛和嘴巴的部分。
他的身上差著很多管子,往日里總是一臉深沉的硬漢,這會兒卻脆弱的像個瓷娃娃。
雖然臉上大部分地方都被紗布覆蓋起來了,可從他干裂的嘴唇卻能看出來,他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段飛心里頓時悶鈍悶鈍的難受了起來,恨不能替這個辛苦了半輩子的男人承受這樣的痛苦。
看著段飛難受的模樣,郝研曉拍了拍他的肩膀,卻不知道怎么安慰,半晌后,她才微微嘆了口氣:“段飛,我相信段叔叔一定會醒過來的,你不要太難受了”
“嗯”段飛沒說話。
段一念這里離不開人,雖然他現(xiàn)在昏迷著,根本不會醒過來使喚人做著做那,但是各種檢查什么的總是需要家屬在一旁看著的。
段飛想著到了晚上再去一趟山河市的夜市去賣藥,就讓郝研曉先回去休息,等到傍晚時分再來替換自己。
“段飛,你別聽我媽的,醫(yī)藥費方面我肯定是要出的,你不要心理壓力太大”臨走前,郝研曉沖著段飛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我跟你說,雖然我剛實習不久,不過我身上還有不少存款,都是以前我爸媽他們給我的生活費剩下的”
段飛心下一暖:“研曉姐,醫(yī)藥費你就不要惦記了,就算我真的需要跟別人開口,那人也絕對不是你”
知道他說的是肇事司機,郝研曉嘆了口氣:“談何容易”
她不由分說的塞給了段飛一張卡,臨走前囑咐道:“密碼是123456,里面有兩萬塊,你先拿來應急”
說完她就一溜煙魅影了。
“這世上,果然還是好人多啊”
段飛看著手里的卡,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