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海兒!求求你,快……快關(guān)掉它啊……”
果然起作用了。
安娜(貝蒂護士長)在被x光照射之后,慘叫連連,不斷揮舞著雙手,試圖躲避這種射線的穿透。
她再不敢用刀割開張連海的額頭,而是掙扎后退,并乞求張連海關(guān)掉這臺該死的機器。
張連海怎么可能還會心軟。
他明知貝蒂護士長的冤魂鉆入安娜的身體之中,必然要將其逼出。
“安娜!忍住,忍住……”
張連海一把拉住要逃走的安娜,直接將設(shè)備頂了上去,死死頂在安娜頭上。
“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越發(fā)劇烈,甚至一股白煙從女孩的頭頂冒出。
而這樣做最顯著的效果,則是已復(fù)活了的普希金好似被抽空力量,又軟軟的躺倒在地。
萊特醫(yī)生、索菲亞護士,恩佐麻醉師同樣如此。
這三個家伙發(fā)出痛苦的尖叫,原本凝結(jié)的身體慢慢消失,最終又剩下了腦袋墜下。
葉城那里也是一樣。
開顱鋸和截肢鋸,以及飄在空中亂七八糟沒了神秘的力量控制,紛紛掉落,引起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
幾人得到喘息,怔怔的看著安娜和張連海那邊發(fā)生的事情。
我勒個去!
真的有用?
x射線怎么可能對鬼魂有用?
不過眾人從沒見過鬼,更沒接觸過這種玩意兒。
并且在有鬼的年代,也沒x光機這種東西啊。
既然這場挑戰(zhàn)的設(shè)定如此,就這么著吧。
大約五秒鐘后。
刺啦!
類似燒紅的烙鐵放入冰水中的聲音。
安娜渾身劇烈顫抖,貝蒂護士長終于重新出現(xiàn)。
她掙扎著逃離安娜的身體,意欲向手術(shù)室外逃去。
張連海卻早有準備,他先將又失去知覺的安娜放在手術(shù)床上,隨后抓起x光機繼續(xù)圍追堵截。
刺啦刺啦的聲音不停,貝蒂護士長被堵的無路可逃。
“啊啊啊啊……”
她不斷發(fā)出刺耳的尖叫開始求饒。
“放過我,求求你們,放過我……請不要再拿這東西沖著我……”
“放過你?”
張連海臉上肌肉一陣顫抖。
“貝蒂!你已經(jīng)死了,你知道嗎,你已經(jīng)死了!”
“你被萊特、索菲亞、恩佐他們害死,你已經(jīng)死了!!!”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你殺他們我不管,可你為什么要禍害我和安娜?”
“你怕這玩意兒是吧!來啊!讓你再體會一次活活疼死的滋味!”
張連海想起格蘭文醫(yī)生的病例,想起貝蒂護士長生前的慘狀,盡管心有同情,但只能繼續(xù)照射對方。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這個時候沒什么婦人之仁。
“啊啊啊……我……我已經(jīng)死了嗎?”
最終,貝蒂護士長被逼到角落,潔白的護士服殘破不堪,漂亮的臉上寫滿不可置信。
她癱坐在地,雙手捂著腦袋,只感覺腦袋疼痛欲裂。
不!
她想起來了。
想起來自己死前發(fā)生的一切。
那最極致的痛苦讓貝蒂護士長越發(fā)崩潰。
“死了!我已經(jīng)死了……這怎么可能?我還沒見到我的愛人,格蘭文……老公,你去了哪里?”
“我的腦袋為什么這么痛,老公,你為什么不給我麻醉,為什么打開我的顱骨……”
“我好疼,我好疼啊……”
“我只想殺了那些害死我的人,我只想討個公道!”
“我要讓卡斯林斯卡醫(yī)院的所有人血債血償,我做錯了什么……”
“嗚嗚嗚嗚……”
女人捂臉痛哭起來。
那哭聲動人心扉,讓人側(cè)目。
葉城、蘇明、馬修慢慢靠近,怔怔的看著這個可憐的女人。
張連海聽著對方哭泣,不知何時也放下手中的x光機。
他明白,眼前的存在便是卡斯林斯卡醫(yī)院慘死這么多人的罪魁禍首。
對方一股怨念盤旋著醫(yī)院不散,終究造成這么多慘烈的傷亡。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