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乾穿越了,幾分鐘前他還是21世紀的小白領,上班期間,趁著蹲廁所的機會掏出自己的手機玩一個被安利來的小游戲。然后不出所料,他立刻找到了一種懷舊的感覺。這游戲一塌糊涂,抄襲那叫一個慘不忍睹。但最最重要的是,他手機沒有掉進馬桶里,也沒被水浸濕,可他眼睛一眨就已經身處12世紀,身處北宋末年的政和四年了。
張乾不是學歷史出身,但他對歷史不陌生,比如說他知道1125年金兵會南下,1127年北宋會滅亡,中國會遭受到民族歷史上永遠無法抹去的奇恥大辱靖康之恥。那是華夏民族史上一道永遠不會褪色的傷痕。
可他絕不會知道宋徽宗的年號里有個政和,更不知道政和四年是西元哪一年。
他只知道靖康之恥的主角之一叫趙佶,是宋徽宗。而當今汴梁趙宋皇宮紫宸殿上坐著的天子,就是這位道君皇帝,青樓天子。
而且最最讓他木雞的是,他現如今的肉身姓陸,名謙,為東京殿帥府虞侯,他有一個同鄉(xiāng)至交姓林名沖,為東京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
這林沖還娶得一房嬌氣,為張老教頭之女,生的花容月貌,更兼賢惠。與林沖成親有些時日,雖然還未能給林沖誕下一兒半女,但夫妻恩愛,讓陸謙瞧著都羨慕非常啊。
這是水滸啊。
原來自己穿越到了水滸,還穿越成了水滸中最最無恥的小人之一陸謙。張乾頭都要打了,還好他早來一步,陸謙現在還沒有釀成大錯,可是高衙內窺視林娘子這碼戲兒,已經出來了。富安那個狗頭剛剛才離開。
張乾站起身來,一腳踢碎了床下的酒壇。
“嘩啦”的酒壇破碎聲立刻讓屋外的使女驚動,“官人,,可要用茶”
門外響起了婢女怯生生的聲音。
張乾想的入神,沒聽到丫鬟的聲音。
作為殿帥府上的虞侯,陸謙的地位不算的高,因為這虞侯就好比后世的參謀,地位的高低不在于虞侯這倆個字,而在于前面的前綴。
就好比營參謀和軍參謀長,地位差的不是一丁半點。陸謙那就是個營參謀。
他是個寒門子弟,林沖的出身都勝過他不少,林老爹當年可是東京城里的提轄。而他爹就是個鄉(xiāng)下小地主,陸謙現在三十歲了,能做上殿帥府的虞侯完全是靠本事拼來的,當然也有林沖的引薦之恩,但就算如此也只是過的去罷了。別的不說,陸謙媳婦已經喪逝三年有余,至今還光桿一人,這就可見一番了。
是,東京城里的小娘是嬌貴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上午富安來尋他的時候,陸謙一時聽允,也沒奈何;只要小衙內歡喜,卻顧不得朋友交情了。
為何會如此只為久處人下的他要向上攀爬罷了。
陸謙的家門就在高太尉家隔壁巷內,內有使女一個,門房一個,這是一對父女。
房門被小心翼翼的推了開,陸謙剛才沒有答話,那丫鬟就端著茶水進來了。
視線突然間的明亮讓陸謙嚇了一跳,這是他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暴漏在12世紀的陽光之下的,他心里有鬼的。
隨手抓起一旁木幾上的花瓶向門口砸去,就摔在了使女腳下。
“滾,給我滾”
陸謙聲音里帶著緊張,但被花瓶一砸,嚇極了的使女哪里還會冷靜的分辨聲音語氣,如受驚的兔子飛快的把門重新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