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實力強悍的匪徒也不是簡單之輩,若她不夠狠,那她自己都難保不會被背叛。
如此危機下,她整日戴著惡鬼面具故意散出血魔女的名號,也故意去抓青年來當壓寨夫君。
實際上她抓來的壓寨夫君都是虛名,為的就是傳出心狠手辣,殘忍至極的兇名。
這一招確實極妙,震的那些山匪對她都是極為畏懼。
而這更是絕了一些打她想法人的念頭,畢竟誰會想與一位心狠手辣,‘亡夫’眾多的女修雙修呢?
至于那些壓寨夫君為何會死?
原因很簡單,就是那些人心里承受能力太差,對她畏懼如虎,久而久之心境崩潰或是逃走被殺,或是自盡于寨內(nèi)。
對此,她沒有絲毫愧疚。
這個世界殘忍無情,損人利己,心有仁慈者只會淪為他人提升的養(yǎng)分或是被煉化為尸魁。
當他父親玄陰宗主在外戰(zhàn)死的第二天,千里外的尸陰宗便是拿著皇權(quán)諭令前來奪山。
而他父親,是被皇權(quán)命令去戰(zhàn)他國修煉者而死。
為皇權(quán)捐軀,結(jié)果尸骨未寒就
“踏。”腳步聲停在臥室門口。
墨綾清閉眼,片刻后眼泛寒光推門而入。
一襲紅衣,面具猙獰,腳步聲如同心跳鼓點,極具壓迫感!
微微跳動的燭光中,墨綾清薄唇輕抿看著自己床上。
此刻,時間仿佛凝結(jié)。
紅衣袖袍下,玉手握緊自己這床,除了自己外,還從未有人觸碰過,哪怕是梅蘭竹菊四婢女也未曾碰過!
可今日!
他怎敢!
房間中,氣溫極速降低,墨綾清腳下緩緩結(jié)冰,寒氣極速籠罩整個房間。
許是氣溫驟變,昏睡中的王缺驟然驚醒,方才他做了個夢,夢里他看到腦子里多了些修煉法訣,就當他想看看是啥時忽然感覺好冷直接驚醒過來。
瞳孔聚焦,眼前那是紅色的紗帳。
“紅紗帳?”王缺愣了愣。
扭頭,紅衣,鬼面,四目相對。
一個呼吸后,驚叫聲響徹方圓二十米!
“你你你你,你不要過來!”王缺神色驚恐,抱著被往床角縮去。
墨綾清一動未動,冷眼看著王缺,不知此刻她是什么想法。
十來秒過去,王缺將手伸進被子里摸了摸,臉皮一抖整個人癱了下來。
至理名言說過,假如生活強了你,如果反抗不了,那不如閉上眼睛好好享受。”
頹喪的重新躺在床上,閉起眼睛咬牙道:“罷了,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就是當爐鼎嗎,來吧,采補我吧,我就知道元陽之身沒好事,早知道我就去青樓破了我這元陽。”
說著王缺又道:“寨主大人,您拿我當爐鼎采補我沒意見,但我希望您能給我留口氣,我真沒活夠呢,大不了您采廢我后您把我當個屁給放了,我感激不盡!”
惡鬼面具下,墨綾清柳眉微動,她還從未見過如此之人。
王缺心驚膽戰(zhàn)的等著,又是十幾秒過去,絲毫動靜沒有。
睜開眼試探道:“寨主?您不是要采補嗎?我全力配合,您給我留口氣就行,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