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歐陽佩佩穿著睡裙站在二樓火上澆油。不知道她已經(jīng)在那里站了多久了。“我家供你衣食住行,我媽教育你兩句,你還敢頂嘴。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只有我爸才會那么善良,你爸都死了,還把你們娘倆兒接回來。”
“你們別太過分。”歐陽瀟瀟自小受的教育,讓她不善于吵架:“歐陽佩佩,這里更沒有你說話的份兒?你憑什么教育我。”
“呵呵!”歐陽佩佩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笑得花枝亂顫:“沒我說話的份兒,歐陽瀟瀟麻煩你先搞清楚,你這是在哪里?你腳下站的是什么地方?是我家,我才是這里的主人,你不過就是個借宿的而已。而我爸媽好心,從來都不收你寄宿費。你以為這里是酒店么?你想幾點回來救回來。也是我媽這么好心,才會想到要說你兩句。沒想到你不僅不領(lǐng)情,還說那樣的話,真的很傷人心啊。”
一頂不知好歹的大帽子就這樣扣在了歐陽瀟瀟頭上,歐陽瀟瀟秀眉一揚,火藥味味兒十足地迎上了歐陽佩佩嘲諷的眸子:“我就不領(lǐng)情怎么了?你媽這情也要我有那個福氣消受才行。不過你們家這情太重,我可消受不起。”
“消受不起,你還回來干什么?”在一旁一直沒有言語的伯母發(fā)言:“我自問從小待你不薄,沒想到,卻養(yǎng)了你這么一只白眼狼。”
白眼狼?誰特么才是白眼狼,享了太久的福,這一家子人大概都忘了現(xiàn)在的一切是怎么得來的了。
“大半夜的不睡覺,吵什么吵?”歐陽明冷酷的聲音,打破了三人間的劍拔弩張,他的良心還沒有徹底的壞掉,對臨時將瀟瀟替換成佩佩同季末訂婚的決定還心存愧疚:“睡覺,瀟瀟,佩佩回房間去。”
歐陽佩佩切了一聲并沒有上樓回房間的打算,反而一屁股坐到了自己母親的旁邊。
“干什么,要造反了?”歐陽明看著不聽話的女兒吼道,又轉(zhuǎn)頭去看像根柱子一樣站在客廳中間的侄女,“怎么,我說的話你們都不聽了是吧?瀟瀟,先回房去!”
“憑什么要我先回房?”歐陽瀟瀟終于爆發(fā)了:“我他媽真是受夠了,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不管是什么事都是要我做出讓步,有你們這么欺負(fù)人的?你讓我把季末讓給他。很好,我讓了,你們還想怎么樣?一家人全部來欺負(fù)我,我回來晚一點怎么了?伯母,你這么不依不饒的是什么意思。說到管我,對我好,你什么時候有這么好心了?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