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自己的父親將那個遺囑遞給自己的時候,楊婷的心中如同石沉大海般,久久不能說話。因為她知道,拿到這張遺囑意味著什么。
在自己的家族中有一個規(guī)定,那就是每隔一代人都會有一個用來犧牲,那就是為那個貴人做事,而這一次竟然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所謂的犧牲,便是需要全心全意的輔佐那個貴人,至于做什么事情根本無人知曉,因為這只有那個輔佐的人才會知道。而作為重要的是這個人自從輔佐的那天起,就不能和任何的外人接觸,防止泄露家族的秘密。
也可以說自己如今成為了貴人的傳話人,按照貴人的要求指使家族人的任何一個人做任何事,權利很大也意味著失去了自由。
將束于腦后的頭發(fā)散開,并且刮干凈了臉上的胡須,看著眼前古鏡中的自己,趙信笑了笑。
“還記得上次刮胡子是在五十年前,沒想到這么久一晃就過去了。自己要去看這個老頭子最后一眼了,看一看這個為自己工作了五十年的老朋友。”
拿出了一個用玄鐵做的惡鬼面具戴在了臉上,換上了只有這個時候才會穿上長袍,因為這是對人類的一種尊重。
雖然上次來這里已經(jīng)是五十年前了,但是趙信還是十分輕車熟路的到了楊家的祖?zhèn)鲃e墅門前。
沒等趙信敲門,門已經(jīng)被人打開了。看著眼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趙信知道這個應該是那個老人的孩子。
“信爺,我父親在靈室內”看著眼前的這個鬼面男人,楊書森知道這個便是自家的貴人,而雖然自己是第一次見到他,但是這鬼面男子卻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還有就是那種經(jīng)歷萬古的滄桑感,讓楊書森懷疑這個人的年齡。即使他知道人類是不可能活那么久的,但是冥冥之中感覺到五十年前來的就是這個人。
“嗯,你就是他的下一代吧,讓接班人在靈室外等我。”
趙信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的模糊不清,使人難以猜測自己的年齡。
“是的,信爺……”
楊書森躬身低頭,輕聲退去。
身影一閃趙信便來到了那熟悉的門前,推開了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大的靈堂,在靈堂中間是楊氏家族各代人的靈牌。在琳瑯滿目的靈牌下面一個身著唐裝的白發(fā)老人橫躺在中間,滿目安詳似是睡去。
“這就是人啊……”
看著眼前的這個人趙信的心不由得感到一陣悸動,而上一次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要說這么些年能讓趙信心中悸動的也就是這每一代楊家的輔助自己的人了,因為它們是真正的輔助自己一輩子,要知道昨天自己還給他打電話,讓他幫自己做事,而今天卻已經(jīng)天人兩隔了。
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的嘆出。走至那老人的跟前,低身拿起放在靈床上的一個小瓶子將里面的液體倒在了那老人的尸體上,隨手用火點燃。
短短的幾秒鐘殷紅色的火苗就已熄滅,而靈床上便已空無一物。
這就是輔佐自己的命運,活在這個世上悄無聲息,而死去后也不留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