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沈流年從還沒有記憶的時候就和母親四處漂泊,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稍微長大一點之后,有了弟弟,又攤上了一個只會拖后腿的老爸,四處躲債,饑一頓飽一頓,生活過的很是艱辛。明明都是同樣年紀的少女,竟會有如此大的差別。真是苦了她了。
“你要是像其他女人一樣乖,我們也就不會如此了。”凌瀟肅輕聲呢喃。
沈流年從小就過著照顧弟弟的日子,所以有一點聲音她就會醒,尤其是在這么特殊的時期,弟弟之前一直在家,總是生病,她沒日沒夜地照顧著,所以睡覺的時候她都睡的很輕。
輕輕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就看到昏暗的病房里站著一個人,還把她嚇了一跳。
“凌瀟肅,你怎么不出聲啊,嚇死我了。”輕輕地摸了摸胸口,轉身看向病床上的弟弟,他安靜地睡著,淺淺的呼吸聲,很是舒心。
“你不是睡著了嘛,而且這里是醫(yī)院。”
“”沈流年不出聲,低著頭,劉海遮住她的半邊臉,看不見她的表情。
“喂,沈流年,又啞巴了”凌瀟肅小聲地說。
“那個嗯凌瀟肅謝謝你。”沈流年咬著下嘴唇,小聲嘀咕。
凌瀟肅沒有說話,輕輕拉起她的手,將她從椅子上扶了起來。替沈思義蓋好被子,就把她帶出了病房。
“哈哈。”
出了病房,凌瀟肅這才笑出了聲音。
“你笑什么”
“平時的你像一只刺猬,全身都是刺,今天竟然會對我說謝謝。”
“別不識好歹,不稀罕就算了。”沈流年生氣,她明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說的,他還不領情。
“很晚了,我們回家吧。”
凌瀟肅很正常的說出了這句回家吧,對于沈流年來說,家是什么定義她從來都不知道,也沒感受過家的感覺。沈流年默不作聲,只是低著頭,看著地面。
凌瀟肅知道,她也是需要人來保護的,來疼愛的。
但是他不是那個人
帶著沈流年走出了醫(yī)院,外面有點起風,沈流年緊了緊衣領。凌瀟肅站在有風的那一邊,邊擁著她邊往車的方向走。
“我弟弟,什么時候可以動手術”
“我又不是醫(yī)生,而且史密斯不是說了嘛,得等到你弟弟身體可以了,可以適應手術時的突發(fā)狀況時,才可以。”
“那個合適的心臟,要去哪里找。”
“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合適的。”
凌瀟肅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將沈流年送進了車。他進到車里之后,打開了暖氣,不一會,溫熱的暖流襲滿了整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