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色是如同愛琴海的微風拂過粼粼波光的水面一般的海藍色,湖藍色的雙瞳中隱隱有著孤傲堅毅。
從骨子里滲透出來的氣息帶著一種王者自有的傲然不群,然而即便如此,卻被小心地壓制了起來,臉上是隱忍柔和的淺笑。
與加隆的狂放不羈相比,撒加的笑容矜持而又張揚,有著恰到好處的堅忍及溫柔。
這樣的他,想必比加隆不知要受多少女生歡迎。但是、她就是,不知道該怎么和這樣的撒加相處。
“小撒,你怎么會、在這里”
而撒加只是微一抿唇,直視著她那與自己眼瞳顏色完全不同的翡綠色雙瞳,淡淡地道:“好久不見”
怨憤、責備、悲哀、還是無奈他這一句話不知糅雜了多少復雜的感情。
“史昂大人,你什么時候又化身為誘拐犯了”不知該用什么表情面對許久不見的撒加,沙羅皮笑肉不笑地轉臉去為難站在一旁,已經做好淪為背景的史昂了。
“唉~雅典娜大人說話可真難聽啊~”史昂搖了搖頭,以手支額,苦笑道,“不過,您誤會了,我并沒有強迫您的兄長來到圣域。”
“我是自愿來到圣域的。”撒加在一旁靜靜地開口說道,“因為我認為,現在的我,似乎也沒什么能夠再失去的了。”
“哈”沙羅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盯著撒加,卻發(fā)現他眼神中過去的那些清明純澈已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似乎連時間也無法磨去的憂郁、執(zhí)拗和痛悔。
看了看依然在苦笑的史昂和移開視線的撒加,沙羅皺起眉頭,習慣性啪地將黃金杖在地面上敲了一下,很惡寒地覺得自己和某武俠小說里的大和尚晃悠禪杖的猥瑣行為有一拼,“誰能解釋一下現在是什么狀況”
史昂沒有出聲,只是長嘆了口氣,而撒加則以相當平穩(wěn)的聲音說道,“母親去世了。”
霎時間空氣中充滿了沉重的氣息,壓得所有人連呼吸都開始不順暢了。而沙羅的身體則一下子僵硬了。就連視線,也不敢與撒加相對。
“史昂大人”沙羅咬牙切齒地以異常圣母的輕柔微笑面對著史昂,很是銷魂地陰森說道,“我&a;#8226;要&a;#8226;你&a;#8226;的&a;#8226;解&a;#8226;釋。”
“雅典娜大人,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吶您這么為難我”凄凄切切地說著,史昂刻意提醒沙羅,她那有關雅典娜防御及治愈等精神系的小宇宙應用,都是他教授的。
這種時候史昂就是突然宣布他是gay沙羅都不會理他,何況是這種脅迫。
沒給史昂再開口的機會,沙羅一個字就封殺了史昂的所有反應。
“爹。”她很是溫柔地一聲輕喚請注意這里她用了中文,所以撒加聽不懂,醬油羊卻能聽懂,史昂徹底被雷到了爪哇國。
觀望了半天,史昂輕咳一聲,做出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的決策,“嗯突然想起我還有些事要辦,這件事就由雅典娜大人,和您的兄長慢慢解決吧。”
沒等沙羅阻攔,史昂立刻以堪稱優(yōu)雅的方式“逃出了”教皇廳的內殿。沒錯,就是“逃”。
喂你把麻煩給我招來就立刻落跑你算什么教皇啊混蛋老綿羊給我滾回來滾回來啊皿沙羅在內心破口大罵外加吶喊中。
指望老綿羊解決這件事,你還不如讓哈迪斯跟雅典娜攜手共創(chuàng)和諧未來來的簡單容易。╮╯╰╭
“你是不是以為,離開那個家,就能夠逃避我們一生一世”沉默半響,撒加向前一步,直視著她,幾乎是逼迫一般的眼神。
“不是。”沙羅毫不示弱地反瞪回去,冷冷地說,“我以為能和你們斷絕關系。”
有那么一瞬間,她以為自己不,或許是真的,從撒加的眼神中看到了如同惡魔一般的暴虐與狠厲。
“那么,媽媽呢即使再怎么想離開那個家,她都是你的母親”
“為什么你直到最后,留給她的都只有悲傷和痛苦”
“誰都沒有做過傷害過你的事,你卻可以這樣殘酷地傷害自己的家人沙羅,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為什么究竟是為什么”
小撒,景濤兄的咆哮教不適合你,所以你還是別一邊狂吼著“為什么究竟是為什么”,一邊那種扭曲的惱火神情了太不適合了這不是瓊瑤言情劇啊喂
“你總是這樣不顧及任何人的心情”
“因為我無法做到顧及所有人的心情。”一邊反駁著撒加,她一邊后退。
但是那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