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雜志社的一姐,許云的地位是從來都沒有人能夠撼動的,即使Jack的資歷比她老,即使于露的消息,總是比她要靈通。
許云的地位,和資歷以及消息是否靈通無關(guān),只跟業(yè)績有關(guān),在這個雜志社,業(yè)績就代表了能力。而許云,幾乎每一次都能夠拿到熱點(diǎn)新聞,甚至比別人早上許多天。
顏歌幾乎一進(jìn)公司的時候,就不斷的聽到辦公室的同事說一姐這樣,一姐那樣,在顏歌的心里,一姐幾乎成了整個辦公室的神話。
可實(shí)際上呢?
并不是這樣的!
許云為什么總能夠敏銳的察覺到娛樂圈的風(fēng)吹草動?顏歌聽到于露跟別人打電話時候酸酸地說,她呀,有人脈唄,娛樂圈里的那些老頭子,手頭的資源一抓一大把,不過我也著實(shí)是挺佩服她的,對著那些滿是皺紋的老臉,她也能夠?qū)崦恋幕鸹c(diǎn)燃,要是我,我可做不出來。
許云為什么總能夠拿到新聞,即使對方很難纏?顏歌有一次出去聚餐,Jack喝醉了,站在外面的垃圾桶邊上,一邊吐還一邊跟她說,要是老天爺給我生了一張好臉,我的業(yè)績絕對比那個女人強(qiáng),以色侍人,終不長久。那話里也是充滿了心酸。
不過,顏歌跟許云的接觸時間不長,她剛來公司,許云就休年假去了,休完了長長的年假,她又去出差了,所以顏歌對于許云的全部了解,都來自于辦公室其他同事的一張張嘴。
而此時此刻,寂靜的辦公室里面,陳潔手指頭指向的地方,正好是許云。
這個活的很是精致的女人,燙了一頭亞麻色的大波浪,看起來極為性感,職業(yè)妝卻將整張臉襯得精明干練起來。
女人只是靜靜的坐在那兒而已,顏歌就感受到了一股強(qiáng)大的氣場,難怪辦公室這么的安靜。
“小歌啊,你怎么還坐著啊,趕緊出去啊,明天之前,我要拿到二少和今敏的照片。”
齊逍遙的話,宛若平地驚雷,把顏歌給劈了個外焦里嫩,果然,她就說,怎么可能會簡單。
顏歌有些郁悶,剛才在主編的辦公室為什么不跟她說清楚呢?齊逍遙笑的跟朵花兒似的,站在門口看著她,那雙眼睛滿含期待。
陳潔推了推她:“小歌,趕緊去啊!”
顏歌拿著自己的包包,往外面狂奔而去。
辦公室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許久之后,幽幽的女聲在辦公室里面響起——
“哪個二少?”
陳潔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不該說,朝著Jack投去求救般的目光,瞬間將許云的視線,引到了Jack的身上。
Jack看著許云的冷臉,心里冷哼一聲,辦公室的規(guī)矩就是尊敬老員工,愛護(hù)新員工,他是資歷最深的,卻被一個后來者蓋過了風(fēng)頭,并且還是用那種不折手段的方法,怒氣瞬間就涌上來了。
他故作為難的說:“云姐,我看你還是不要知道了吧,省得你……自尊心受挫。”
雖然沒有全部都說出來,但是這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陳潔心思沒有那么的活絡(luò),有些不明所以,也跟著說:“是啊,這事兒還是就此揭過吧!”
比Jack還不待見許云的于露開口了:“你們不要這么說,雖然二少很難跟下來,但是,也不僅僅只是我們雜志社的人失敗了,或者是被活捉了,別的雜志社同樣的沒有跟下來,咱們云姐就這么一次失敗,你們就不要總是說來說去了。”
Jack跟著笑了:“是啊大家都不要再說了,誰這一輩子還能不栽幾個跟頭呢,不過那個新人也是厲害,不僅拍到了第一手資料,而且還準(zhǔn)備再去會一會二少,也不知道這一次,她能不能成功?”
大家?
陳潔一連懵逼,她只是附和一聲而已,這些人沒有必要吧?一個二個的全部都把自己的責(zé)任撇清了。
低著頭的陳潔,都不敢看許云的臉色了。
片刻之后,許云倏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桌椅碰撞發(fā)出劇烈響聲。
坐在辦公室里面的齊逍遙探出了一個腦袋:“外面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許云穩(wěn)了穩(wěn)自己的情緒,露出一抹得體的笑容來:“齊主編,我忽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情,要去辦理一下。”
幾乎是沒有半點(diǎn)兒懷疑的,齊逍遙直接揮了揮手:“你去吧!”
Jack滿心的不滿,卻不敢表露出來,于露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們只需要看好戲就行了。”
許云離開辦公室之后,直接去了時光娛樂總部辦公大廈,在大廈的一樓大廳里,她看到了一個帶著粉紅色鴨舌帽的女孩子,而后,她緩緩的勾起了嘴角,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她從來都不屑去做那個螳螂。
人來人往的辦公大廳里面,中央空調(diào)呼呼的吹著冷風(fēng),顏歌站在最中間的位置,
享受著頭頂上的冷風(fēng)。
頭頂上的鴨舌帽也被她摘了下來,捏在手里頭扇著風(fēng)。
前臺的后面的墻壁上,是一塊反光的白色瓷磚,顏歌的視線不經(jīng)意掃過的時候,手上扇風(fēng)的動作忽然就頓住了。
瓷磚折射出一個模糊的輪廓,而那個輪廓,她怎么看著有點(diǎn)兒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