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等了半天，楚月始終對(duì)著他淡淡笑著，一句話不說。

“月月，你說話，你告訴我！到底為什么？你到底愛不愛我？”鄧旭越說越激動(dòng)，手上的手銬被他敲得嘩啦啦作響。盛萊陪在楚月身邊，喝了一聲，讓鄧旭保持安靜。

盛萊沒讓楚黎川進(jìn)來，他怕楚黎川會(huì)忍不住揍死鄧旭。

鄧旭問了很多，楚月始終都沒有說話。

最后鄧旭敗下陣來，聲音也弱了下去，“我沒有欺騙過你的感情，我確實(shí)……可能吧，一開始有一點(diǎn)，因?yàn)槟闶浅胰耍钜饨咏悖】珊湍憬佑|久了，我慢慢愛上了你。”

“我從來沒有愛過誰！你是唯一一個(gè)！自從和你在一起，我再?zèng)]有和別的女人再有丁點(diǎn)曖昧。”

鄧旭歪著頭，望著楚月，滿目沉痛和悲涼，“月月，我是真的愛你，想和你一生一世，還有我們的孩子……可我已經(jīng)無法回頭，我不是存心騙你。”

“你能原諒我，和我說一句話嗎月月？”鄧旭一口氣說了很多，至始至終都沒有問過吉祥三寶。

那三個(gè)孩子，本身就是楚月想要，為了讓楚月心無遺憾，他才謀劃代運(yùn)而生。

他做的所有一切，都是為了楚月。

包括楚月的心臟，也是他用非常手段得到。

不然，為何楚月那么幸運(yùn)，等了多年的配型，忽然有匹配的捐贈(zèng)者？

但這些，鄧旭沒有說。

他怕楚月接受不了。

他是用別人的生命，換來楚月的健康。

鄧旭說得嘴巴都干了，楚月也沒有給他一聲回應(yīng)，只在離開時(shí)，對(duì)鄧旭揮揮手，低笑一聲操控輪椅離開。

“月月，月月，月月……”

身后是鄧旭大聲的呼喊，極力的挽留，可楚月沒有絲毫停留。

鄧旭不住晃著椅子，鐵鏈哐啷哐啷作響。

“月月，你回來，我還沒說完！”

兩名警員死死壓住鄧旭，不讓他亂動(dòng)。

盛萊送楚月出去，交給楚黎川，又折返回來，見鄧旭失控，兩名警員都?jí)翰蛔∷暫鹊馈?

“你愛她，會(huì)對(duì)她開槍嗎？她現(xiàn)在這副樣子，都是拜你所賜！鄧旭，接下來你最好老實(shí)交代！別以為，我們沒有證據(jù)，只要你不開口，拿你沒辦法！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鄧旭的掙扎慢慢弱了下去，無力癱在椅子上，目光空洞地看向盛萊，喃語一聲。

“她，還能好起來嗎？”

楚黎川帶楚月離開警局，送她回楚家老宅。

一路上，楚月一直看著車窗外洋洋灑灑的雪花，一句話不說。

她幾次抬起手，想要接住晶瑩剔透的雪花，才發(fā)現(xiàn)隔著窗子，根本接不到。

最后她笑了笑，對(duì)著窗子呵了一口熱氣，在上面隨意畫著。

楚黎川回頭看了楚月幾眼。

他不確定，楚月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

是真的淡忘了很多，還是一切都記得，只是深深壓在心底，一個(gè)人舔舐傷口。

安頓好楚月，楚黎川從老宅出來，看了眼在車內(nèi)和田悅打電話的林放。

夫妻倆婚后感情發(fā)展不錯(cuò)，林放打電話時(shí)唇角一直掛著笑。

“好，我晚上回去吃，等我。”

楚黎川見林放和田悅膩糊，心里不太舒服，拉開車門上車，“你要爽約了，現(xiàn)在出發(fā)去云城！”

楚黎川忽然好想恩寧。

他要親自去云城，把恩寧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