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天離開的時候,云墨囑咐大寶在果園看家。
其實也沒指望大寶看家,就是擔(dān)心這孩子又出去瞎跑,大夏天的別出什么事。
主要還是擔(dān)心大寶的安全問題。
結(jié)果回來一看,幾個房間都不見人。
云墨第一時間去看了自己房間床底下的財寶,還好都在。
倒不是怕大寶拿,只是果園如今四面開闊,一個圍欄都沒有,萬一有人進來拿走那些財寶,到時候哭都沒地方。
心里想著果園改造計劃明天就啟動,不能拖下去了。
李鳴習(xí)以為常道:“別擔(dān)心,大寶常年都在外面瞎跑,不是進了山,就是在那個草垛子里,你讓他在果園看家,是有點想當(dāng)然了。”
云墨苦笑:“倒也是。”
想想大寶這些年的確沒人管,但也還是好好的,一直到前世大寶似乎都在村里。
三人將一車東西都搬下來后,葉水仙說道:“云墨要不給你倆弄一口吃的吧?”
聽水仙這么一說,云墨感覺還真有點餓了。
從打架到警局出來,再到半路碰到賈平攔路,這都晚上十點多,現(xiàn)在他是二十一歲的身體,正是能吃能喝的時候。
“也行,你隨便弄一口,咱仨一起吃點。”云墨說道。
李鳴洗了個手,也附和道:“你別說我也餓了。”
“鳴子去拿啤酒潤潤嗓子。”云墨說話的功夫,將院子里的燈打開。
坐在了石磨桌。
點燃了一支煙,腦海中想著今天的事。
賈平、王大軍完蛋,相信賈泰也蹦噠不了多久。
李鳴拿著兩瓶啤酒走了過來,遞給云墨。
坐下來開口道:“云子,這段時間我們就不要進城了,你這幾年在外面上學(xué),可能不了解,賈泰在咱們縣很霸道,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語氣中有些擔(dān)憂。
云墨喝了一口,笑道:“放心賈泰蹦噠不起來,今天的事,別和家里人說,免得他們操心。”
“我知道的,但話說回來,還是不能大意,我是沒想到,那狗日的賈平居然真敢對你開槍,幸虧打歪了,這會兒想想我還后怕!”
李鳴心有余悸。
當(dāng)時他和水仙在車?yán)铮毁Z平的車燈照著沒看清楚,其實賈平的一槍沒打歪。
是云墨變態(tài),腦袋一歪,躲過子彈。
這事云墨對李鳴說是賈平開槍嚇唬人。
“事情都過去了,不說了,總之我會小心的,對了,咱倆說說明天要干的事吧!”云墨不想再談這個話題,怕李鳴擔(dān)心。
“你說。”
“我的意思是,明天你去鎮(zhèn)上找一輛鏟車來,把果園的路推一推,我準(zhǔn)備打水泥路,以后下雨天也不用滿腳泥巴走路。
還有就是找人把果園圍上鐵絲網(wǎng)圍欄圍起來,防止野獸進來……”
“這事兒好辦,我認(rèn)識鎮(zhèn)上有開鏟車的,就是價格貴點,一小時好幾百……”
兩人正說話中,突然聽到有嗚嗚嗚的聲音。
云墨豎起耳朵一聽,是從果園里傳來的,還有腳步聲。
“怎么了?”李鳴見他看向果園問道。
云墨起身看向桃樹深處道:“好像有人,還有什么叫聲。”
李鳴仔細一聽:“還真是啊,難不成有人偷桃?也不對啊,這桃子還沒真正成熟,再說村里人這兩年都沒人吃,誰大晚上的在桃園?”
“云墨哥、李鳴哥~”
熟悉的聲音響起。
“大寶?”
云墨聽到是大寶的聲音。
果然,話落,只見大寶從桃樹林走了出來。
兩只胳膊下,一邊夾著一條狗。
一黃一黑。
看起來很小,像是剛出生沒多久的狗崽子。
難怪剛才聽到嗚嗚聲,原來是小狗的聲音。
等大寶到了小院燈光下,云墨看去,卻是哭笑不得。
這孩子,白天給他找了一套新衣服,這會兒破破爛爛了,而且看起來胳膊、腿上和臉上都是劃痕,明顯是被荊棘之類的劃傷。
有些地方還在流血,有些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
李鳴一看大寶的樣子,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大寶腦袋上罵道:“臭小子大半夜的你瞎跑什么,看你一身新衣服都糟踐了。”
大寶脖子一縮,往云墨身后躲。
云墨連忙制止李鳴道:“你打他做什么?去,進屋給大寶拿瓶水喝,我今天買的醫(yī)藥箱里有碘伏和創(chuàng)可貼都拿出來。”
李鳴瞪了大寶一眼,進屋去了。
其實也不是真打。
云墨轉(zhuǎn)身看著大寶道:“大寶先把小狗放下,去水龍頭洗洗。”
“嘿,好。”大寶憨憨一笑,把兩只小狗放心,跑去洗臉。
云墨看兩條小狗,也是臉色一喜。
都是正宗的土狗。
這玩意再過幾年,就很少見了。
中華田園犬,在農(nóng)村看家護院很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