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xiàn)在卻不是告訴汪純雪,她真正老公是誰的時候。
“那個……其實我爸爸不是長期住這里的,那得看他的心情。你就住在前院吧,我爸爸需要你的時候,自然會到
前院去。”總不能真的讓汪純雪,同她的父親一直住在后院吧。那他們苦心戳和汪純雪跟路敬騰,豈不是白費了。
“太太,飯有點涼了,你隨我去廚房,給老爺加點熱湯吧。”奶媽會意路心蘭給她使的眼色,這才特意對汪純雪說道。
路心蘭推著坐在輪椅上的父親,漫步到旁邊的涼亭。現(xiàn)在只有他們父女二人,自然也沒有什么好避諱的。
“等待時機……成熟,就對外宣布……敬騰跟純雪的婚事,以壓制路氏那些董事……”路天遠說話結巴,每一個字,對于他來說,都顯得特別的艱難,每一個字,都可以牽痛他的身體神經,如五馬分尸般的疼痛。
“我知道,爸爸你放心,公司的事,我一定會盡全力輔佐敬騰的。只是依照敬騰的脾氣,他可不愿意。按照我們?yōu)樗伜玫穆沸凶摺!甭沸奶m心疼自己的父親,坐在凳子上,握著他的手,希望父親少說話,一切都由她用心靈去體會他想要表達出來的意思。
“要是……治君還在,你們就有依靠了……”路天遠的眸子中,泛著晶瑩的淚光。
幾個月前的那一天,哪怕是路天遠死,他也不會忘記,當天發(fā)生的事情。
他只是喝了一杯咖啡,便感覺全身如同痙攣般的疼痛,很快口中就吐出了白色的泡沫。
他被人下了藥,當時在他身邊的阮治君,立刻開車送他去醫(yī)院,可是在途中卻遇到了追殺他們的人。他們的車被逼迫到了海邊,車子剎車失控,他們倆連人帶車,一起掉進了海里。
幸運的是,路天遠被人打撈了起來,醒來后,就落下了半身不遂的病癥,可不幸的是,阮治君卻葬身在海中,連尸體都沒有找到。
雖然現(xiàn)在他們還沒有找到,想要害死他們的人。不過,整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治君不在了,我不是路氏集團的總經理嗎?我一定會想辦法把敬騰扶上大位的。”
“只可惜……你不是男兒,否則……以你的才華,一定……是商界新晉梟雄。”
路心蘭是路天遠的正妻所生,整個路氏集團的人,也會禮讓她三分,如果她是男兒的話,路氏集團那些老頑固,自然不敢有半分阻止的意思。可惜是女兒身的身份,永遠也無法改變。
路敬騰雖然是路天遠的親生兒子,可是,他卻只是一個私生子。路氏那些老董事,又怎么會愿意,把路氏的江山,拱手讓給一個外來之子。
龐大的路氏集團,生意牽扯到國內外大江兩岸,旗下子公司遍布大街小巷。僅是東城一年的純利潤,就已經高達上百億。更別說加上國外與其他城市了。
若大的集團,其中自然也存在著那些暗潮洶涌的潛伏者,路天遠曾經坐在路氏集團最高的位置,看得最遠,摔下來的時候,自然也是最痛,最慘。
他深知,想要自己的兒子,打入路氏集團的內部,那需要多么大的代價與時間。
“新晉梟雄,還是由敬騰來做吧,我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照顧爸爸你的身體。”路心蘭一面對父親說話,一面用手輕撫自己的肚子。
她親眼看到自己最愛的男人,一夕之間,從她的生命中消失,自己最親的人,傷得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