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叔叔記掛,奴家只是準(zhǔn)備早飯受了爐火的熱氣罷了。”
潘金蓮嘴上雖是那樣說,可心中感慨萬千,哎,這叔叔為人剛直,原來心中仔細(xì),但我這閨房中不悅之事,怎可跟他訴說。
“哦,嫂子若然有人欺負(fù),一定要跟二郎說一下!”
武松說完大咧咧的坐在桌前,不禁樂了,只見桌上擺了一只肥雞,二斤鹵牛肉,還有兩瓶酒。
“哈哈,要是有個(gè)白飯不成正餐了!”
“哎呀,是奴家心粗,這便給叔叔盛飯去!”
尼瑪!還真有白飯!可武松一早起來,只想吃個(gè)白粥油條的。
潘金蓮慌忙往樓下走去,看著武松那魁梧的身材,忍不住偷眼望去,失聲道:“叔叔,你的棉襖破了!”
武松往身后一摸,果然有一條大裂縫,估計(jì)是昨天收拾流氓時(shí)候扯爛的,連忙把棉襖一脫,露出一身緊身衣服,背部肌肉鼓鼓的,看得潘金蓮有點(diǎn)慌神:
這男人真是天神一般,那肌肉豈是一般男兒擁有,哎,我這是想什么呢,他可是我叔叔,潘金蓮心猿意馬,跟從樓下走上來的武大郎撞了個(gè)滿懷,把他托盤上的三碗白米飯灑了滿地。
“大嫂何故慌張,把好端端的白米飯都灑了滿地。”武大郎心痛的說道。
潘金蓮哪里敢說話,紅著臉低頭收拾著,武松哈哈一笑:“正好,我今天不想吃米飯,大哥,聽說你做的燒餅味道一流,拿點(diǎn)給我嘗嘗。”
武松說的是大實(shí)話,潘金蓮聽了,心中一甜,這叔叔真是懂得世故,在這世上還有人擺著白花花的米飯不吃,要去吃那破燒餅,他一定是擔(dān)心我被大哥責(zé)罵,才這般說。
“大嫂,二哥從小就喜歡吃我的燒餅,我沒說錯(cuò)吧,你下去拿上來,這里我收拾好了。”
“呸,你真是豬油蒙了心。”潘金蓮低聲罵道:“叔叔怎么會(huì)喜歡你的燒餅了,那是.......”
潘金蓮不敢說下去,匆匆下了樓,武大郎卻是另有一番心事,他笑瞇瞇的走過去,把武松手里的鸚哥綠纻絲棉襖拿在手上,說道:
“呵呵,二哥,這棉襖破了,縫補(bǔ)起來你穿出去也不合適,你是本縣都頭,就給我吧,我身材矮小,把下擺剪了,用來做個(gè)頭巾也不錯(cuò),這鸚哥綠我看著就喜歡!”
本來武松是沒所謂的,可聽到他最后一句,雙手猛搖:“大哥,你不適合穿綠色,這輩子也不適合,會(huì)交霉運(yùn),而且隔壁那貨又姓王,這老王小王的,不能給你!”
“兄弟做了都頭,就忘記了大哥。”武大郎哭喪著嘴臉,眼睛變成了水汪汪:“你小時(shí)候還不是穿大哥的衣服,這長兄為父,這舐犢情深......”
“行了!木蘭無長兄!”武松聽到“長兄為父”無厘頭的接了一句,他是最怕打親情牌的,憐惜的看著武大郎嘆氣道:“你喜歡就好,原來你千古留名,也是有原因的。”
武大郎才不管他說什么,美滋滋的捧著鸚哥綠纻絲棉襖屁顛屁顛的跑回房間。
“叔叔,不知你愛是葷餡的還是素餡的?”潘金蓮捧了兩竹籠子的燒餅上來,對著唉聲嘆氣的武松問道。
“哦!”武松一聲錯(cuò)愕,回過神隨口說道:“我最愛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