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不愛,分明至極。
不過她如今已經(jīng)不需要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桑南感覺自己體力明顯不支了,冷得發(fā)抖。
小護士看著她近乎沒有血液的顏色,摸了摸她的體溫,都已經(jīng)冰手了,護士終于忍不住了,起了身,到了隔壁床簾,“晏先生,那位小姐已經(jīng)到達抽血的極限了,可以終止輸血了嗎?”
片刻,陳桑南兩眼發(fā)黑之際,聽見那頭傳來男人低沉冰冷的嗓音,“繼續(xù)。”
“云舒還沒脫離危險。”
“以她為重。”
陳桑南扯了扯唇,沒有任何意外,甚至連痛都沒有了。
度過了漫長的輸血期,直到徹底結(jié)束的時候,陳桑南已經(jīng)站不起來了,整張臉更是白的像一張紙似得。
她試圖站起來,但還沒走兩下,身形就一晃,重重的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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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桑南醒過來時候,人在病房內(nèi)躺著。
病房空無一人。
而她全身依舊是抽空般的虛脫,喉結(jié)干涸的厲害。
她伸著身子試圖拿旁邊水杯,可連端起水杯的力氣都沒有,水杯直直的砸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她眼眸輕微一滾,忍去眼下的一片紅,閉上雙眸重新躺會到了病床。
“陳桑南,你終于醒了。”
冰冷至極的聲音響起。
陳桑南動了動眼睛,望過去,不知什么時候晏時沉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病房門口了。
他不是應該在陪陳云舒嗎?
陳桑南吸了口薄涼的氣息,“晏總,我答應你的事情做到了,我的母親是不是可以放出來了。”
晏時沉眉眼冷雋,“怎么,害怕我反悔嗎?”
陳桑南盯著他,“我當然不怕晏總反悔,只怕晏總忘記。”
晏時沉輕微轉(zhuǎn)動指尖的尾戒,片刻,他驟然發(fā)寒的看著她,“可我現(xiàn)在反悔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樣?”
陳桑南微頓。
晏時沉冷笑的看她,下一秒修長的大手直接攥住了她的發(fā)絲,一把扯了過來。
劇烈的疼痛讓陳桑南蒼白的臉皺起。
晏時沉將手機拿了出來,懟到了陳桑南的面前,“告訴我,這是什么?”
陳桑南睜開了眼,看著那手機上赫然顯示幾條短信。
而那短信的號碼來自于她。
短信的內(nèi)容赫然寫著。
【賤人,你活該雙腿斷了,誰讓你破壞我和時沉的婚禮!】
【你這個野種要不是我,你現(xiàn)在還在孤兒院呢!】
【別以為得了晏時沉的保護,你就高人一等了,你這輩子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我就說云舒怎么會突然割腕,陳桑南,看來是我對你的折磨還不夠,既然如此,從今天起,你就去豪盛陪酒吧。讓你也體會被人欺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