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州大陸鎏金國,漠北城西北方向。
陽春三月,一顆擎天大樹長滿新嫩葉芽。
大樹底下,一名少年不斷地比劃一些奇特的招式。
或弓或爬,宛如騰蛇,或撲或臥,形如醒獅。
“還差一點,再來。”
少年氣喘吁吁,汗水早已浸濕了衣裳,可眼神里卻透出一股近乎瘋狂的執(zhí)著,一遍遍重復之前的招式。
一個時辰過去。
少年渾身宛如烘爐,滾燙的血液在體內瘋狂涌動,炙熱難擋,甚至,四周的濕氣也被少年的體熱蒸發(fā)一空,形成一股水霧,將少年包圍入內。
少年咬著牙堅持下來,他知道此刻最為關鍵時刻。
“覺醒一定要覺醒啊。”
一刻鐘后,水霧消散。
滾燙的血液再次恢復平靜,并未在少年的臂膀上留下一道血色印記。
“為什么,就差那么一點。”
少年眼眶中布滿血絲,甚至面容都扭曲了起來,有點嚇人。
少年叫秦銘,出身漠北豪門秦家,漠北郡城覆蓋地域足足十萬八千里。
然而漠北城只是鎏金國三十六郡城其中之一,鎏金國在方州大陸上只能算是微不足道的小國家。
剛才那套招式正是秦家用來引導族內弟子覺醒血脈的功法,只可惜這三年來秦銘都失敗了。
如今已經(jīng)十六歲的秦銘,一旦過了成人禮還無法覺醒血脈之力,今生將再無踏上武道的機會。
汪汪汪
這時,一頭渾身雪白沒有一絲雜毛的大狗跑了過來。
大狗足有牛犢般大小,一雙烏黑明亮的雙眼竟人性化的朝秦銘笑了笑,兩支前腿搭在秦銘的肩上,輕舔著他的臉龐。
“好了,小白別鬧了。”秦銘心中的沉重不由降低了幾分。
小白,是他爺爺秦勝抱養(yǎng)的寵物,打秦銘記事起小白就已經(jīng)在他身邊,自從三年前秦勝出走后,小白就由他一手帶大。
今天是家族發(fā)放丹藥資源的日子。
一人一狗來到練武場瞬間引來了族內弟子的注意。
“喲,這不是漠北鼎鼎有名的廢物嗎怎么也好意思領取家族修煉資源”一道陰測測的聲音在練武場里響起。
人群里頓時哄堂大笑。
秦風,本就是秦家一名普通弟子,在眾多血脈弟子面前一直都是墊底的存在。
如今看到秦銘這個廢物,心中自然而然生出一股優(yōu)越感。
“小白,我們走。”秦銘陰沉著臉。
小白仿佛通靈一般,露出森白的利齒,齜牙咧嘴伴隨著一陣陣低吼,似乎要撕碎眼前所有嘲笑秦銘的弟子,不過卻被秦銘牢牢抓住。
這些弟子都是成功覺醒血脈的人,別看小白個頭挺大,在場任何一人都足以輕松打趴小白,更重要的是,他不愿這幾句不痛不癢的嘲笑而讓小白受傷。
忽然,人群里驚呼一聲:“秦仙兒來了。”
“她怎么來了往常修煉資源不都是族中執(zhí)事親自送到她的修煉之地嗎”其中一名女弟子疑惑道。
人群中,秦仙兒一身火紅色勁裝,高冷的氣質拒人于千里之外,族中弟子不約讓開一條道路。
秦仙兒一頭烏黑青絲以紅繩高高束起,看起來干練十足,絕美俏臉上點綴著一雙明亮幽深的星眸,閃過一抹朝氣。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