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江笑嘻嘻地:“這不是想給你去去晦氣么!”
徐時挑挑眉,沒接話,轉(zhuǎn)身在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這么急叫我過來,不會只是想跟我聊衣服的事吧?”徐時邊說,邊探身拿過茶幾上的煙盒,抽出一根含到了嘴里。
吳江起了身,往茶水柜那邊走了過去,三兩下沖了一杯茶后,又走了回來。
“我是沒什么事,但蔣爺發(fā)了話,我總是要做個樣子給他看看的嘛!況且,他這會應(yīng)該正在你那莊園里,你要是回去,正好和他撞上,豈不糟心?”吳江像是閑話家常一般說著,隨手將茶杯放到了徐時跟前后,又走回原位攤進(jìn)了沙發(fā)里。
徐時抽了一口煙,笑了一下,問:“他去莊園做什么?”
吳江看他一眼,道:“你倒是不驚訝他已經(jīng)到陶縣了!”
“他剛到的時候我就收到消息了。我既然特意引他過來,要連這點盯梢的本事也沒有,豈不是會讓你失望?”徐時淡笑著說道。
吳江神色莫名地盯著他看了兩秒后,笑了起來:“說得對。現(xiàn)在想來,當(dāng)時我的選擇是多么明智。不然,如今徐爺您的這些手段,至少也有一半要落到我身上,想想就覺得寢食難安啊!”
徐時聞言,瞇了瞇眼。
吳江這話,是在向他表明立場呢!
不過,也未必能盡信。
徐時又抽了口煙,道:“你還沒說呢,蔣爺他去莊園做什么?”
吳江哂笑一聲,道:“還能做什么?自然是為了那個馬場去的。”
“馬場?”徐時之前已經(jīng)從明其那里得知了馬場背后的貓膩,但這事在吳江面前,卻沒必要表露出來。他看著吳江,微微皺眉:“其實我一直好奇,若說洪二弄這馬場,只是為了喜歡馬,那這馬場里的馬未免也太多了些。你剛說蔣爺是為了那個馬場去的,那也就是說,這馬場背后還藏著點我不知道的事嘍?”
吳江看他一眼,道:“我可不是故意瞞著不告訴你啊,只不過,你之前一直沒問,我以為你多少知道一些呢!”
“我不知道。”徐時無甚表情地接了一句。
吳江撇撇嘴,道:“其實這事吧,也算不上什么秘密。你手下那個老和就知道。”說著,吳江瞄了一眼徐時,但徐時八風(fēng)不動,仿佛根本聽不出他言語里這點挑撥。吳江不由得笑了一聲,接著繼續(xù)說道:“洪二那時候養(yǎng)了那么多的情婦,還要想辦法給自己藏在國外的兒子攢家業(yè),就靠上頭撥給他的那點錢,怎么夠?自然得想其他法子,于是他就搞了個賭馬場。不過,這場子在洪二沒死之前,被警方盯上了,所以暫時停了。后來洪二一死,這賭馬場就一直沒開。蔣盛威之前就知道這事,不過洪二在的時候,他有沒有摻和一腳我不清楚。但很明顯,他現(xiàn)在想法賭馬場重新開起來。錢是一方面,另一個方面是,這賭馬場進(jìn)進(jìn)出出的,非富即貴,他想通過這個拉攏人脈,為他爭奪最頂上那個位置做鋪墊。”
徐時一聽,不由得心頭一動,猶豫了一下后,還是決定冒險問一句:“這么說,最頂上那位,時間不長了?”
吳江眉心挑了挑,目光沉沉地看了徐時一眼后,道:“長不長不好說,但確實身體大不如前了。”
徐時默了下來。
茶幾上的茶杯正在騰騰冒著熱氣,徐時伸手拿了過來,吹了兩口氣后,淺淺啜了一口。接著,他瞇眼瞧著杯中沉浮的茶葉,開了口:“事成之后,吳爺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吳江瞇眼瞧著身前的茶幾桌面,忽地扯開嘴角笑了一下。
他要的,恐怕是徐時給不起的。不過沒事,他選擇和徐時合作,也不是沖著徐時能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