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的十來天一樣。
徐時離開賓館后,就四處閑逛,甚至還包了車去附近的某個小景點去轉(zhuǎn)了一圈,完全就是一副來此旅游度假的作派。
下午六點多,徐時回到賓館。
前臺的小姑娘又換成了阿依。看到他,阿依笑瞇著眼,喊了他一聲王大哥。
徐時朝她笑了笑,并沒有走過去多做寒暄,像是沒看到阿依眼中略過的失落一般,徑直走向了電梯。
到了房間門口,他看了一下門把手,他走時留下的痕跡已經(jīng)不見了。
徐時頓了頓,才開門進(jìn)去。
一抬眼,桌上的那把手槍果然已經(jīng)沒了。再掃一眼屋內(nèi),有翻動過的痕跡,還不少,看來對方很想從他這邊找出點什么來。
是那些子彈呢?還是其他一些什么東西呢?
徐時沒再走進(jìn)去,重新關(guān)上門后,他就退回了樓下,找到前臺的阿依小姑娘,說道:“幫我換個房間,還是要雙號的,房間里留下的東西幫我扔掉就行。”
阿依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后,卻也識趣地沒有多問什么。
那天他跟老三他們動手,雖然他有意避開,可阿依卻偷偷過去瞧了。
生活在這樣一個地方,阿依即使單純善良卻也能察覺得到,眼前這個讓她心動的男人,不是個普通人。
換好房間后,徐時就又出了門,先去重新買了兩身貼身的衣服,后又去吃了個晚飯,一圈轉(zhuǎn)下來,時間也差不多九點了。徐時卻沒去皇朝娛樂,而是回了賓館。
剛回到賓館沒多久,手機(jī)就響了,是早上那個號碼。
徐時接了起來。
對方開門見山:“王先生這么不給面子嗎?”
徐時笑了一聲,道:“東西你們都已經(jīng)拿回去了,我想我也就沒必要再去了吧!何況,你們也未必想見我,不是嗎?”
對方跟著笑了起來:“那王先生就想錯了。實際上,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想跟王先生交個朋友,只不過手下人說話不中聽,這事就走岔了。不過沒關(guān)系,好事多磨,王先生要是今天不方便,那就明天晚上,還是九點,如何?”
徐時故意拖了拖,才應(yīng)了下來。
第二天白天徐時除了出門吃飯之外,哪也沒去。夜里八點,他出門吃了個晚飯后,就掐著時間去了皇朝娛樂。
九點的天還未全黑,昏暗中,街上的燈已經(jīng)亮起。皇朝娛樂的招牌,在沉沉夜幕下,霓虹閃爍,透著紙醉金迷,和周圍這蕭索的小縣城,有種格格不入的突兀感。
皇朝娛樂是家集酒吧,ktv,洗浴一體的娛樂城。
徐時剛進(jìn)去,被刀哥命令在門口等著他的老三就看到了他,猶豫了一下后,才暗自咬牙上前,黑著臉說道:“刀哥在二樓等你,跟我來。”
二樓是酒吧。
夜里九點在西北,并不算晚。酒吧里的夜生活還未開始,人并不多。
徐時被老三領(lǐng)著,穿過了昏暗的酒吧大廳,走到了最里面的一個卡座。
卡座里坐了兩個人,一男一女,都是那天在包子店見過的兩人。
女子看到他后,錯愕了一下,回過神后,目光里更是多了些許懼色,根本不敢再像那天一樣,直白地打量他。
而那個高個男子則沖著徐時笑了笑,道:“坐。”
徐時坐下后,高個男子又沖著老三揚了揚下巴示意了一下。
老三臉色一白,咬了咬牙后,沖著王遠(yuǎn)躬身一鞠:“對不起!”接著,也不直起身,就保持著那個彎腰的姿勢,仿佛只要徐時不點頭原諒,他就不會直起身。
徐時看向高個男子,后者一邊給他倒酒,一邊笑道:“老三這人性格沖動,說話做事不過腦子,王先生心里要是有氣,現(xiàn)在他就在這里,你要打要罵隨你,只要別打死就行。”
老三弓著腰在那,身體微微抖動著。
徐時笑了一下,垂眸拿起高個男子推過來的酒,抿了一口。
高個男子見狀,臉上笑意一濃,接著轉(zhuǎn)頭看向老三,喝道:“行了,滾吧。”
老三忙不迭地滾了。
“王先生,是粵東人?”高個男子看著徐時問道。
徐時抬眸看他,卻問:“怎么稱呼?”
“龍刀。”高個男子回答。
“龍先生約我來,應(yīng)該不僅僅只是為了請我喝一杯這么簡單吧。”徐時說著,放下酒杯,往后一靠,目光落在龍刀的臉上。
龍刀笑了一下,低頭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后,才慢悠悠說道:“本來想跟王先生你閑聊幾句再說正事,但既然王先生喜歡直接點,那我就開門見山了!”說著,他抬眸盯住徐時,眸光突地就犀利了幾分:“王先生實際應(yīng)該不姓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