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睿聽到他的遭遇,也很同情他。
“忠叔,節(jié)哀順變,好好的撫養(yǎng)你的小女兒,你是一個很善良的人,你的孩子,也會三觀正直的。”
“那可不,我的小女兒今年高考狀元,可優(yōu)秀了,她姐姐也是高考狀元,兩個孩子都是報喜不報憂,都很優(yōu)秀。我努力攢錢,給女兒上大學,當法官,一定要找到傷害她姐姐的兇手。”
忠叔眼底滿是淚水,他的女兒很優(yōu)秀,直到現(xiàn)在,過去好幾年了,他依舊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會自殺。
宋景睿沒說話,殘廢后,他越發(fā)的明白人生的艱難。
他的爸爸不僅要養(yǎng)廢他們,更可怕的是要他們的命。
他深吸了一口氣,要站起來,談何容易。
想到蘇南清會醫(yī)術,還把華醫(yī)生的表弟治好了,他雙手握緊拳頭,他有什么資格讓南清給他做手術?
蘇南清見到她,都不愿意搭理他。
也徹底的放棄了他們這些哥哥。
是他狠狠傷害了妹妹,現(xiàn)在他自身難保。
要不是媽媽幫他,他早就餓死街頭。
媽媽說和他們斷絕關系,但每個月,都會給他打五萬的生活費,他才請了忠叔做他的護工。
但他想重新站起來,首先,他的腿得先站起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他只能去求清清,給他做手術。
他想重新站起來,30歲的他,想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
“啊……”
宋景睿正想讓忠叔回去,我聽到他驚訝的聲音。
“怎么了?忠叔。”他回頭看。
風雪中,中年男人的臉上蓄滿了淚水,渾身顫抖,仿佛遇到了天大的事。
“忠叔,你怎么了?是不是家里發(fā)生什么事兒?”忠叔照顧他很用心,看著他此刻狀態(tài)不好,他也很著急。
忠叔握著手機的手在顫抖,他看著宋景睿,很激動:“景睿呀,這大雪天有人給我送來了天大的好消息,真是太好了,我的女兒沉冤得雪了,欺負她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警察局,你快看看,就是這個女人逼死了我的女兒的,我的女兒死得很慘。”
“你看看,這幾個臭丫頭把我女兒堵在這個角落里,威脅她,打她,用冰水潑她,用掃把打她,揪著她的頭發(fā)打巴掌,之前老師還包庇那這欺負我女兒的女人,我這次回去,拿著這些證據(jù),我要把學校給告了,我要讓我女兒死得瞑目。”
“我要讓她安安心心的去投胎。”
忠叔越說越激動,越說越難過,忍不住放聲大哭。
宋景睿拿著手機的手卻在顫抖,因為視頻里,帶著三個女人欺負忠叔女兒的人,就是時雨疏。
蘇南清曾經(jīng)說過,時雨疏不是還女孩,南梔才是好女孩。
他都因為討厭蘇南清聽不進去她說的話。
他指著蘇南清罵:“蘇南清,你不就是嫉妒琪琪得寵,又因為你和南梔是好朋友,南梔愛而不得,你為了好朋友打抱不平,才詆毀時雨疏的。”
如今各種真相啪啪打臉,他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蘇南清一直很清醒,不清醒的是他們。
蠢的是他們,如此一來,時雨疏完了。
是誰把視頻曝光出來的?
又是借著時雨疏被抓的時候,才把證據(jù)交給警方,他不用想,就知道那個人是宋佳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