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沉默了片刻,而后那大夫先開口,他笑了笑,道:“錦娘果真是受了風(fēng)寒病糊涂了,他是個什么樣的人,難道你還不清楚?”
聞言,施小芩頓時不知怎么回答了,她本就不是本尊,連一丁點(diǎn)的記憶都沒有又怎么記得往事。
“還真是……”她皺眉,揉了揉太陽穴。
此時無聲勝有聲,為避免言多必失,她可不能把話說太多。
“無妨,你也是受了冷風(fēng),倒沒有多大的問題,我給你開幾服藥喝了就沒事了,腳上的傷我一會兒替你處理,這段時間盡量不要下地走動,否則可是要留下后遺癥的,切記切記。”
柳大夫收手,從箱子里拿出東西便開始寫了起來,蒼術(shù)的話題也就此打住,然施小芩心底卻是越發(fā)的好奇,無奈又不能問出口,于是只好憋在心底。
開完藥后柳大夫便為她接了骨,劇烈的痛加上長時間的神經(jīng)緊繃施小芩終究還是沒堅(jiān)持住暈了過去,醒來時已是天黑,睜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到了床上,右腳依舊隱隱作痛讓她不得安生。
“娘,我不要嫁給那人,我不要我不要嘛……”
一道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施小芩想要起來的動作,這聲音聽上去不是她所見過的姚鈴鐺的聲音,難道……這姚家另外的女兒?
“你小聲些。”
屋外,秦春華,即姚氏,皺眉瞪了一眼不知白日里上哪里野去了的大女兒姚靈芝,“錦娘不見兩天,好不容易回來睡下了,你別把人給吵醒了。”
說罷,嘆了一口氣。
“好好好,娘,我知道了,”姚靈芝往里屋的方向看了一眼,捂住自己的嘴賠笑,繼而湊到姚氏跟前,挽住她的胳膊,便道:“娘,你去給爹說一下吧,我不想嫁給那個怪人,今天我還見他一個人在路邊嘀嘀咕咕,娘啊……我光想著以后要和那種人生活在一起我就害怕啊。”
秦春華自是不忍看到自己女兒掉淚,卻是無奈道:“靈芝,娘知道那人行為很怪,但他到底還是你祖父在世時訂下的一門親事,你南大叔大嬸平日里對咱們也是照應(yīng)有加,如果現(xiàn)在悔婚豈不失了我姚家信義?又怎么對得起你祖父在天之靈?”
“什么信義不信義!”姚靈芝不樂意地甩手,看著秦春華怨道:“我們又不是什么有錢人家,講究那些東西做什么?再說了,祖父都已經(jīng)死了好多年了,難道為了那些所謂的信義就得把自己的女兒往火坑里推嗎?!那種怪人我才不要嫁!”
說完,頭一扭,一屁股坐到了飯桌前趴著痛哭了起來,聲音中竟是委屈和不甘,聽得屋內(nèi)的施小芩直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