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為了我娘那顏面我才考的。雨墨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靈。真正的名士不畏權(quán)貴、也不貪慕權(quán)貴,小姐我要做名士”青樓里的名士。
“可是夫人還想兩國之封”
“算命的不那么說,我娘能給他一吊錢這么假的謊言,我娘自己都不信我告訴你,出門在外,那算命的話統(tǒng)統(tǒng)給我忘掉,不然我們會被人笑掉大門牙的,明白”
“明白”
“拿給我一吊錢”
“干什么”
“你猜”少女閃爍著桃花眼。
“夫人說你沒考起前,一文不給”書童緊緊捂住包。
“雨墨你疼我我聽船家說過幾日會夜泊杭州”杭州可是出美男的地兒。
“不疼”又喝花酒。
嘰嘰呱呱的主仆上船,北堂傲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不知道為什么,他羨慕那個完全不知道愁滋味的少女,滿眼都是快樂的閃爍,只是她的快樂彰顯著他不得不面對的絕望與末路。
北堂傲抿唇不愿去想舊事,他繼續(xù)眺望月色西沉,卻聽那船頭傳來手鈴的聲音,不禁拉長脖子,便見那剛才的女孩手腕一抖,整個人就如靈蛇一般舞動起來,映著月色一張不怎么出色的臉竟然就動人心弦起來。
鈴聲一停,素手就停在書童面前:“大爺賞一吊吧”
書童氣得臉通紅:“沒錢。”
北堂傲一摸身上,竟然腰間有半錠碎銀子,索性就拿起來朝女孩的攤平的小手上隨手一拋,銀子他有很多,只是于他而言毫無意義。
“謝了”柳金蟾接到銀子,高興地朝上面的人大喊,一抬臉只看見一抹隱沒在黑暗里的人影,只是月色的袍子是掐金繡銀的,蟒紋
一定眼花了
“銀子哦至少二兩。”柳金蟾立刻拿著銀子向書童炫:“夠至少兩”次,還是頭牌
雨墨立刻就怒了:“小姐學那些壞男人,遲早遲早會娶失過身的壞男人”
雨墨一溜煙憤怒地跑了。
北堂傲一聽眼睛立刻瞪大,心里頓時起了千尺巨浪,這話就好似罵在了他的心窩里,他要怎么樣,又能拿一個小小的書童怎么樣,只能捏緊欄桿要宣泄心中的郁郁,他怒瞪那少女,就見少女親了親他拋下去的銀子,他有瞬間的窘迫。
“失身的相公好啊,反正小姐我早失身無數(shù)次了”他不失身,她哪敢上手
柳金蟾拋著銀子快樂地走進自己的船艙,心里想著杭州頭牌的模樣。
北堂傲愣了,這話從女人的嘴里說出來,讓他第一次震驚了,他想看少女的模樣,卻只有一抹燭火拉長的影兒
失身,也可以是一件不被在乎的事么
只是他北堂傲,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