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其他人都出去了,他可以留在角落放聲大哭,象很識相的在他哭完才過來,搖搖頭說:“我也會像你一樣,無助時蹲在角落里哭。其實你根本沒有選擇,那東西是我讓你引來的,沒有我他們的苦難也早結束了,他們只是打不到我才將怒氣傾瀉于你,你認為呢?”
“滾開!”李真至用力的擺了擺手,“你把不屬于我的痛苦強加給我!還問我怎么認為?你到底還是人嗎?你到底想干啥啊?”
“想殺了陰暗面,回到現(xiàn)實。”象蹲在他旁邊如是說道,“看見你難受我也難受,但我只能讓我的認知保持錯誤,他們是象棋,而我是象,所以他們只能是我的棋子,你也一樣。”
“太傲慢了。”李真至低下頭盡可能保持最小聲的嘟囔,但還是被象聽到了。
“唉,沒錯,你并不來自這里,你來自一個有朋友愛你,生活很好,不用打打殺殺的世界。”象站起身,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道,“那么,你想回到那個世界嗎?”
“……想,如果真像你說的話。”
“那就去殺了將吧,當陰暗面全部鏟除時,一切也自然會……”
“你先問我吧。”一道異常溫暖的聲音打斷了象的話,他回頭望向洞口,一個仿佛夕陽般的男人站在了那里,腦海中也不斷閃過了那男人的名字,“陳白菜”。
“媽的,你們這群狗日的又騙冬眠者又綁架冬眠者,我這回把思考的概念也給鎖了,看你怎么逃!”
說完,陳白菜立刻沖上去一把掐住了象的脖子,隨后又被無形的力量打回了洞口。
“你到底什么玩意?咋會突破概念封鎖啊?”陳白菜捂著胸口,顫抖著對象問道。
“簡單啊,這是我所構造的世界,你永遠也打不過我的。”象一揮手,將陳白菜扔到了超過兩人視線的遠處,正要跟他解釋,卻發(fā)現(xiàn)李真至已經趴在了陳白菜剛進入他們視線時所站的地方,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掉在地上的一把手槍。
“我為什么有種熟悉感?這到底是什么?”他對自己拋出了這些問題,隨后把手槍端在眼前,一字一字的念出來了刻在槍口上的字:“騾雞……工作室,a2……對超自然手槍?”
這話念完后,李真至發(fā)現(xiàn)手槍不知何時消失了,自己身處在了死海中間站的最中央,仔細一想好像是無意識的拿著手槍給自己崩了,他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因為死海中間站的概念也是不知何時記起來的。
“呦,你終于回來了,我差點還以為失手了呢。”黑上從旁邊鉆了出來,把惶恐不安的李真至放到椅子上后接著說:“那個陳白菜是我朋友,象也是冬眠者,陳白菜為了演戲就先把你放到了我這,不過不用擔心,這里就是象所說的世界。”
李真至還想說什么,一股死而復生的奇怪感覺就把他嚇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