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也給我丟出去!”少女的聲音高亢而激烈,吵得秦明月頭疼。
“大小姐,奴婢求您了,二小姐還病著,您就行行好,等二小姐病好了再讓她搬走。大小姐,奴婢給您叩頭了……”跟著又是一個小姑娘“撲通”一聲跪下用力磕頭的聲音。
之前的少女冷哼一聲,喝道:“你們都是死人,沒聽到本小姐的話嗎?還不快把這個廢物給本小姐丟出去!”
亂哄哄的一片聲音,吵得秦明月腦仁“突突突”的疼,一時也想不起這些莫名其妙的聲音是怎么回事,怒道:“吵死了,有完沒完,還讓不讓人睡覺,真是的!”
她連眼睛都沒睜,翻了個身把被子往頭上蒙,一翻身立即感覺到不對,痛,全身上下都痛,好像被車子從身上碾過去,把每一塊肌肉都碾碎了再拼起來重新長。
這下子瞌睡全醒了,秦明月“霍”的睜開眼,眼前是白色的帳幔,雕花的大床,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站在屋子中間,五官明艷紅衣如火,說不出的張揚,此時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嘈雜的聲音一瞬間靜默下來。
少女的面前跪著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頭上已磕得頭破血流,屋子里還有七八個丫頭仆婦,正將一些衣裳箱籠往外搬,有兩個粗壯的婆子正準備向她所在的床榻走過來,看來是聽從那少女的話要將她弄出去。
如果不看屋子里凌亂的如同遭遇打劫的環(huán)境,這是一個古色古香的閨房。
“小姐!”地上跪著的小丫頭已是利落的撲向床沿,顧不得自己滿額頭的血跡,一把扶住她,哭道:“小姐,您終于醒了,老天保佑,您終于沒事了……小姐……”
她這是穿了?穿了!!
秦明月還沒搞清眼前的狀況,緊抿著嘴不說話。
小丫頭抱著她哭的傷心,秦明月的頭更疼了,喂,別只顧著哭,先把話說清楚啊喂!秦明月一腦門的黑線。
對面的少女已經三步并兩步的來到床前,冷笑道:“你真是命大,從后山摔下來居然沒死,不但沒死還這么快就醒過來了!”
什么?這身體的主人是被摔死的,難怪全身上下疼的就跟散了架一樣,秦明月感到這個世界的森森惡意!
不知道有沒有摔破了臉,要是毀容就糟了,秦明月有種強烈的沖動要拿面鏡子照一下。她這么想著也這么做了,隨手指著近處的一個丫頭:“你去拿面鏡子給我,對,就是你,謝謝。”
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那丫頭暈暈乎乎的去拿鏡子,紅衣少女被她氣的臉色發(fā)白:“秦明月,你到現(xiàn)在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還真以為你和以前一樣是秦家金尊玉貴的二小姐嗎?真是可笑!”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秦明月莫名其妙的看著她,鏡子怎么還沒拿來。
“哼,你裝傻也沒有用,孟家之前已經上門退親了,真是丟我們秦家的臉。爺爺說了,從今天起,你就搬去偏院住,沒事不要到上房來礙眼。”紅衣少女高昂著頭,像一只驕傲的孔雀。
秦明月根本沒聽到她后面在說什么,退親兩個字就像是個開關,原主的記憶像是開閘的洪水洶涌而來,差點擠爆秦明月的腦袋,只一下子,豆大的汗珠就冒了出來,床邊扶著她的小丫頭嚇得連哭都忘了,大聲道:“小姐,小姐,您怎么了,別嚇如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