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墨笑笑,沈安嫣是誤解了,他家里并沒有這種打算。不過這句話倒是挺好聽的,本來還想告訴她,自己是怎么理解珺墨的,不過想想,不想說了。
如果真的如顏暖說的那樣,他奢望的那樣,那就挺好了。
“對了,珺墨,琴媽媽要找我了,我得快些回去了。”沈安嫣丟下那支草,想起琴媽媽要開始找自己了。
這記憶是沈安嫣隨琴媽媽外出,偶然遇見一個男孩,兩個人聊天,興趣相投,跑到草叢,小溪,田野,開心的玩到了下午,沈安嫣覺得這會琴媽媽肯定辦完事在找自己了。
“嗯,我陪你吧。”珺墨跟上去,然后抬手敲了一下沈安嫣的頭,沈安嫣回頭睜著水汪汪的大眼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充滿疑惑和不解。珺墨也看著她,說,“要喊珺墨哥哥,怎么能直呼名字呢!”
沈安嫣無辜的點點頭,連連應(yīng)是,然后跟上珺墨,兩人越走越遠(yuǎn),漸漸消失在夕陽的地方。
沈安嫣停住思緒,珺墨?上輩子似乎一直沒有聽說過這么一個人,他難道將自己忘記了?還是來找過自己被夜秋倪趕走了?
沈安嫣繼續(xù)著兒時的回憶,在那之后不過四五天,珺墨就真的找到自己了,然后隔三差五的還來找沈安嫣玩,兩個人聊天、讀詩議史或者彈琴作畫,非常聊得來。
沈安嫣的露華閣正好在沈府靠邊的位子,和外面就隔著一堵修的不太難越過的墻。
記得那個早晨,沈安嫣坐在自己后院看書,那是沈安嫣每天早晨都會干的事。
春風(fēng)拂面,不算很冷,有點暖暖的感覺,柳枝初放了碧綠的小芽,看著舒服極了,給這個也算是富麗堂皇的院子更添光彩,整個院子充滿暖綠。
這時,一個身穿綠色紗裙的少女走進來,腰間用水藍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優(yōu)雅的蝴蝶結(jié),墨色的秀發(fā)上輕輕挽起斜插著一支薇靈簪,肌膚晶瑩如玉,粉黛撲面。身后一群婢女走進來,沈長碧氣派的很,她的隨侍婢女比跟自己整個后院的人都差不多了。
沈長碧看見沈安嫣放在石桌上的一首詩,拿起來,緩緩說道,“這首詩是你寫的嗎?我看……”
“沈長碧!上次你怎么能拿我寫的詩,去跟爹說是你的!那明明是我寫的!”沈安嫣一看見沈長碧就想起了上次的事,放下詩書,站起來質(zhì)問沈長碧。
記得上次沈長碧拿走自己的詩給爹,爹說,筆法稚嫩一看就是小孩子寫的,不過天真淳樸透露靈氣,而且文筆也算不錯,是請人代寫都是寫不出來的感覺。沈沉殷那時是從三品御史大夫,結(jié)交也很廣,之后傳播出去,沈長碧收獲不小名聲。
“誰說是你寫的了!分明就是我自己寫的!對,還有這首!”沈長碧拿起桌子上的詩,對沈安嫣吼到:“是我寫了,你非要拿走看的,現(xiàn)在,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