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抱里的氣息幾年如一日,冷靜克制,拒人于千里之外,哪怕是被抱著都感覺不到一點暖。
唐言蹊突然就蔫了,胡說八道的聲音也漸漸消寂下去。
他抱著她一步步往哪里走。
她聽到陸仰止沉穩(wěn)的心跳,閉著眼,沒由來想流淚。
五年前,她像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被活活趕出了這座城市。
沒有人同情她,所有人都說是她對不起“陸太太”三個字,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用什么在愛著他。
頭頂傳來男人冷淡的諷笑,“不說了?”
唐言蹊抿著唇沉默,不知道他要抱她去什么地方。
被放下的時候她才憑著手感摸出來,是床。
臥室那張床。
他的西裝外套就她手邊。
感受到床墊一沉,是男人在她身旁坐下,唐言蹊神經(jīng)一繃,視覺上的缺陷讓她格外敏感起來,小心翼翼地問:“陸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不是有點有傷風化?”
陸仰止側(cè)過頭,發(fā)現(xiàn)女人雖然是正臉對著他,眼神也落在他臉上,可總感覺那視線沒有焦距似的,根本沒在看他。
男人的忽然眸光厲了些,伸手攫住她的下巴,“不錯,有進步,你也知道什么叫有傷風化了。”他頓了頓,嘲弄地勾唇,“可是你處心積慮地裝可憐留在這里,不就是想跟我做點有傷風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