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的筱樓,三白眼嘲諷十足的看向夏至,嘴角邊得逞的笑意怎么都按捺不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手機端.你以為你干的那些勾當(dāng)真的神不知鬼不覺嗎?】筱樓搖頭晃腦的說了一大串縐縐的話語,跟平時的粗俗截然不同。
夏至看她說了半天沒一句實指,秉承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等著下。
筱樓很是滿意自己的言辭,還偷偷的看了徐娘一眼繼續(xù)說道,【你從實招了吧,你這幾天忙進忙出的是為了什么,難道不是和趙雨桐里應(yīng)外合,想要報官指控徐娘非法買賣人口嗎?】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原來筱樓只是了解了皮毛興沖沖的和徐娘告狀了嗎?如果她真有這心思,直接報官不是更省事,何必辛辛苦苦的一家一家客棧的去尋找趙父。夏至直接否認(rèn),【你說的都是子虛烏有的事,雖然不認(rèn)同和伢子買賣,但我從來沒想過要去報官的!】
【你還嘴硬,你和趙雨桐密謀的時候我可是在旁邊聽的一清二楚的,說什么官府,買賣,追究責(zé)任之類的話,對了她還給了你信物的!】筱樓噼里啪啦的一通說,突然前探手進夏至的衣兜,翻找了幾下把玉佩拽了出來,【哈哈,果然還帶著!這下人贓并獲了吧!次偷了吟雙姑娘的銀釵,這次想加害徐娘,如果還有下一次豈不是要把桐香院給掀了!】
筱樓越說越起勁,頗有抑揚頓挫的氣勢。徐娘一抬手,制止了她的腦洞大開,接過玉佩翻看了一下,說道,【夏至,事實擺在眼前,別說我冤枉你。桐鎮(zhèn)煙花場所眾多,你以為沒有官府的默許,生意是怎么做大的?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事。算你真的去報官,不過花費些銀子打點罷了。我只是痛心你居然萌生如此可怕的想法……現(xiàn)在,我問你一句,你是真心想背叛桐香院呢,還是只一時糊涂?】
徐娘的一番話意思已經(jīng)明了,以夏至的一己之力并不足以撼動桐香院分毫,不過是出鬧劇罷了。她也給了臺階,看夏至怎么選了……
夏至低垂腦袋,懊惱之前太不謹(jǐn)慎,考慮的也片面,還被筱樓這等小人抓住了把柄。黃大夫讓她好自為之是因為知道東窗事發(fā)嗎?可惜當(dāng)時自己并沒有太過在意才至如此。非但沒幫趙雨桐聯(lián)系爹娘,反而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真真的雞飛蛋打。利害關(guān)系在腦快速過了一遍,妥協(xié)道,【徐娘,我錯了,是我一時鬼迷心竅。但我從沒有想過要報官,只是想幫趙雨桐找到她爹娘罷了……】
【泥菩薩自身難保還想幫別人,不自量力!】筱樓見縫插針的嘲諷。
徐娘無視,對夏至說道,【既然你知道錯了,還留在院里吧。不過,也要給你一定的懲罰,讓你長點記性!杖刑二十大板,你可有異議?】
夏至低頭伏地,【全憑徐娘決定,我沒有意見。】
后院庭,夏至被按趴在長木凳,兩邊筱樓和另一個侍女抓住她的手不讓掙脫,左右兩個小廝各自舉著木杖接替行刑。木杖一下下的打在腿,夏至吃痛的悶哼。更讓她覺得屈辱的是,院里陸續(xù)聚集起看熱鬧的群眾,姑娘侍女小廝下人,三三兩兩的站到一處,一邊看著行刑一邊竊竊私語甚至發(fā)出刺耳的嘲笑。
【白眼狼啊這是,居然想要跟徐娘作對,這么多年的養(yǎng)育之恩都忘了嗎?】
【據(jù)說是收了好處才胳膊肘往外扭的,可惜喲,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哎呀,下手忒狠了,打壞了可怎么辦呢?】
【放心吧,這好苗子徐娘才舍不得呢。】
【好苗子?莫非徐娘有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