啜泣聲沒有停止,夏至在小黑屋里巡視,尋找哭聲來源。!最終確定,是隔壁房間傳來的聲音。回想一下,似乎有聽筱樓提起過,徐娘從伢子那新買來的姑娘被關(guān)在了小黑屋,莫非還倔強的沒有松口?
夏至試探的問道,【你好,我叫夏至,在你隔壁房,你呢?】
啜泣聲停頓了一下,半晌才傳來帶著哭腔的沙啞回答,【我叫趙雨桐。你也是被拐來的嗎?】
【呃……嚴格來說不算。我是被罰反思才關(guān)進來的。】夏至誠實相告。
對面沒了下,場面一度變的尷尬。夏至從懷里掏出個小瓷罐,里面裝著她平時最愛吃的桂花糖,從間的通風口遞了過去,【我這有糖,你要吃嗎?】
【不要!】趙雨桐斬釘截鐵的拒絕。
夏至怯怯的收回來,自己倒了一顆,津津有味的吃起來。隔壁的哭聲再度響起,抽抽噎噎的很是讓人心疼。夏至無奈,能做的是把糖罐塞了過去,算是無聲的安慰吧。
【夏至……】趙雨桐再度開口。
【嗯?】
【你能幫我逃出這里嗎?我是被壞人拐過來的,我爹娘肯定急著找我呢。只要我能逃出去,一定會好好答謝你的。我爹他是朝廷的官員,本來是要去江都任的。結(jié)果半路我和他們走散了,被賣到這里來了……】趙雨桐一邊說著還禁不住的抹眼淚,這段經(jīng)歷對她而言像噩夢一般,最為可怕的是,她還被困在夢魘醒不來。
【……】夏至沒有第一時間回應。如果趙雨桐所言屬實,她或許真能沾光一并逃出這個華麗牢籠,但是也不無擔憂。青樓運營是在官府的容允經(jīng)營范圍之內(nèi),但私下買賣人口絕對是可大可小的罪名。桐香院雖說污濁不堪,但對于夏至而言,還是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在,私心并不想看見徐娘因為這件事鋃鐺入獄。
趙雨桐沒見夏至的回應,著急的追加保證,【你放心,我說話算數(shù)的,立字為證也可以的!】
【那你能保證不問罪徐娘和桐香院的其他人嗎?】夏至將自己的疑慮和盤托出。
【原來你是擔心這個啊。當然,只要我能安然離開,一定不追究。】趙雨桐信誓旦旦的保證。
兩人一拍即合,商量具體事宜。趙父走馬任,途經(jīng)桐鎮(zhèn),按照原計劃會落腳客棧,但具體是哪家客棧她并不清楚,只能拜托夏至一家家的找尋了。趙雨桐把隨身攜帶的玉佩遞給夏至,【這是我自小帶著的玉佩,從不離身。爹娘看見這信物肯定會相信你的話,想辦法救我出去的。】
隔天,在黃大夫的求情之下,徐娘提前結(jié)束了懲罰,代價是承擔更多的活計。夏至將糖罐留給趙雨桐,自己帶著玉佩離開小黑屋。
忙活到下午,夏至總算有外出的機會。桐鎮(zhèn)雖然只是個小城鎮(zhèn),不過客商往來眾多,客棧酒樓之類的店家分布在大街小巷,想要找到趙父的落腳之地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考慮了下他的身份,夏至只篩選了略有名氣的店家進去詢問。
連著詢問了幾家客棧,都被告知并沒有這樣的客人入住,夏至不免有些氣餒。看天色已晚,只能暫時打道回府,明日再做打算。
途經(jīng)澄湖,夏至已沒有任何閑情逸致欣賞湖邊風光,腳步匆匆的往桐香院趕去。不料正經(jīng)過橋邊之時,有人大聲的喊了一句,【夏至!】